nbsp;而在另一处,被自家仙人打发来这打酱油的妖族石锐,迈着有些懒散的步伐,与那先天神位寄体机缘所在相反的方向行去。
此刻他心里有些抱怨,自家那位明明没有争夺先天神位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是把他扔在这里。
知道详情的他很是明白此刻这里是有多危险。
争夺先天神位的各大势力最精华的力量汇聚在此,他认为即便自己是打酱油的,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万无一失的。
所以他便朝着与先天神位相反的方向,如此一来,危险程度要大大的降低好多。
原本他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他停下步伐,双眼迷蒙的望着眼前的那汪青碧小池。
小池上,悬浮着一颗圆坨坨,金灿灿的珠子。
其上绽放出的灼灼光华,让他明晓了天意无常,修短难料。
避之不及的,就这么直挺挺的出现在他面前。
“天意啊,天意如此啊。”
石锐面上有意外,有惊喜,有不敢置信,以及一丝微不可见的眼红。
摇晃着脑袋,一步三摇,石锐探出粗壮的手臂,眼看着就要触摸到那金灿灿的珠子了。
就在这时,他忽有所觉,转过身去,只见一头九头黄金狮子威风凛凛的飞空而来,其上站立着一位面容嫩白的小道士,后边还躺着一位看不清面容的老者。
玄度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望着那枚金灿灿的珠子心情就更为复杂了。
自从那日他救助了这名得了失魂之症的老者后,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了,可以返回丹房,继续做他的炼丹童子了。
怎奈不知为何,老爷一直未曾现身,即便是他做了法坛,也没得到老爷的回应。
这下他就有些慌了,以为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惹了老爷不高兴。
直到他知晓了那先天神位的事,以及数次出现在那老者身上的寄体,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明悟自己的任务,怕是还没有做完。
尽管还不怎么确定,但这已经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凭借着老者与那寄体的联系,借助老爷赐下的法宝,他这些年一直在追索着此物。
不成想,刚一进来,便有着如此大的发现。
那先天神位寄体他见过好几次,也算颇为熟悉。
“住手!”
眼见着那金灿灿的珠子就要被那面容粗狂的大汉拿走,玄度当即大喊出声。
同时,取出一件香炉,念动几句法咒,随后就把往此物一投!
这香炉下去,倏地一翻,口沿霎时对准了石锐,霎时自里照出一道火光,落在他身上。
登时,刺啦啦的声响响起,像是烤肉冒油时的场景,石锐的身上顿时皮肉焦烂,筋骨绽露,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伸出去的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见此,那念咒之声顿时中断。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又念了一道咒语,从其袖中飞出一道金索,但见光华一闪,石锐已被牢牢缚住,霎时间便被闭了气窍,直挺挺往后倒去。
见状,玄度一招手,将宝炉收了回来,轻轻一拍九头黄金狮子,就往地面落去。
来至那金灿灿的珠子前,玄度缓缓将手伸去。
可惜,此物如幻影一般,玄度捞了一个空。
“不是。”
他神色有些黯然。
转身,拍了拍九头黄金狮子,身影便已站立在其上,伸手一招,便将捆绑着石锐的金索收了回来,放下一瓶丹药,便飞去不见。
石锐全程保持着安静的状态,直到看不见玄度的身影,这才火急火燎的站起身来,龇牙咧嘴的,微颤的手将丹瓶中的丹药倒了一颗出来,先是闻了闻,才放心的吞咽下去。
登时,一股清凉的感觉开始弥漫全身,修复着伤口。
片刻之后,石锐身上便再无一丝伤口痕迹。
拿着丹瓶,见着里面的还剩下的四颗丹药,石锐不由露出复杂之色。
要说愤怒吗,那肯定是有的,但要说不死不休,却又没到那个份上。
那面嫩的小子一看就知道背景雄厚,拿出一件香炉,便把他这个道君大能给收拾了,再有联想到此次先天神位争斗道家缺席的那位,以及这里是封神界的情况。
他有五成的把握,此子说不定就是那位派来的。
虽然想不清楚为什么,但大佬的想法,他一个道君小弟是不敢揣测的。
反正也没受什么大的伤势,就是破了点皮,肉焦了一部分,这都是小问题。
有着这瓶丹药,他就是赚的。
“连走反方向都能碰上这霉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嘴里鼓囊了几句,石锐却是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此处。
尽管他很努力的不在意了,但是被一个面嫩的能当他不知道多少代孙子的后辈给这般轻易的收拾了,他还是有些面热,这要是再碰上了,得多不自在。
一想到那个场景,石锐的步子迈的更紧凑了。
……
万钧在击退傅巍之后,便一路追寻那感应而去。
先后有两次见得,不过他能感觉到,真正机缘还并没有降下。
其余争夺之人也都同样有此感觉,故只是相互试探了一下,发现彼此都不好对付,在没有绝对把握之下,谁都没有下场死斗。
不过若是有着绝对的把握,倒也不介意将其清除出去,毕竟,少一个人,自己也就能多一份机缘。
此间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故是在第四十九次先天神位寄体现身之后,还留下的众人心中登时浮起一种强烈感应。
这一次,当是真的了。
谁若是能得到那寄体,谁便是那有缘之人。
于是,所有人都是循此而来。
万钧在寻过来时,场中站着六名身形虚幻的人影,一旁有着一头九头黄金狮子,其上立着一位面嫩的小道士和一位披头散发的老者。
不过,场中最引他注目的却是一名正背对着众人负手立在那里的女道,而那先天神位寄体就飘荡在其面前不远处。
这场中能引他注目的也就这两人了,其余者在他眼中,皆土鸡瓦犬之辈。
此时,他手中突现一干亮银枪,他吸了一口气,对着除这二者之外所有人言道:“都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