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龙冥渊早已明白,即便我找回奶奶的魂魄,也只有一刹的重逢,最终她还是会离开我。
我又询问,“奶奶那天单独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龙冥渊神色微滞,又很快恢复如常,“她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辜负你。”
我狐疑地睨着他,“就这些?”
他点头。
“我不信!”我嘟了嘟嘴,摇晃着他的手臂,“你和奶奶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奶奶说的一线生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龙冥渊别过头,眉眼含着纵容的笑,“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就不灵了。”
我甚是无语,感觉自己就像被宣传预告剧透的观众,迟迟等不到正片放映,抓心挠肝,还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等以后找机会再灌醉他一次,彻底问个明白!
草原的天空碧蓝如洗,白云悠悠。
我能感觉到奶奶、哥哥都在我的身边,无论将来走到哪里,只要抬头望向天际,就能看到他们。
聚散离合,云卷云舒,都是他们在守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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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草原之行花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我的手机能搜索到信号后,立刻联系上辅导员跟学校请了丧假,这才免去旷课的责罚。
安言昊是体育特长生,只要每年为省里拿金牌,文化课的成绩教练会主动想办法帮他勾上去,平时学校里有没有他这个人都无所谓。
回程路上,风景依旧壮美如画,可惜我们再无心欣赏。
连安二哈这个活宝都变得不苟言笑,一路烟就没离过嘴。
原来被迫成长的第一步,是从离开亲人开始。
短短几日,我失去了全部至亲。
若不是我身上还背负着拯救鹿族和魔域结界的重担,真不知前进方向为何。
两天后,我们到达省城。
钥匙拧开出租房的大门,昏昏欲睡的鱼摆摆瞬间清醒,从鱼缸中一跃而出,跳进我的掌心里。
这次离开的时间太久,都是阿念在照顾它,现在看到我们回来,圆滚滚的大眼睛写满了欢喜,不停用小脑袋蹭我的手心,却等不到我的热情回应。
它察觉到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便逐渐安静下来,小声询问,“噗噗?”
我用手指轻点了下它的小脑袋,没有说话。
龙冥渊迈开步子来到冰箱前,看到里面填满了新鲜蔬菜,应该是阿念买好放进去的。
随手拿了几样出来,转身去了厨房。
他没有问我想吃什么,因为他知道我现在没有胃口,只能吃点清淡的小菜。
我将行李箱展开,把要洗的衣物拿进洗手间,途经奶奶之前住过的那间卧室,鼻尖又是一酸。
曾经每天上学前,都能看到晨光温柔洒在奶奶的脸庞,如今那张床却空空荡荡。
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忍住眼底的泪水,抓了把猫粮,跑到楼下去喂哈基米。
许是小猫也能感知到人类心情不好,不敢前来。
我用猫粮诱惑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哈基米的身影。
“不应该啊!之前都在这附近的,难道跟别的小母猫跑了?”
我喃喃自语,又在花园旁边等了将近半小时。
奇怪的是,不仅没有看到哈基米,连小区里之前经常出没的流浪猫也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