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竟然让她住简陋的偏房,好歹她也是贺家明媒正娶的太太。
沈织意暗哼一声,等到给你治疗的时候,有你苦头吃的!
门一关,还未来得及适应房间内的昏暗,余光里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接着背上一沉。
“沈织意,你回来了!”
这带着奶气的声音……
沈织意把背上的“树袋熊”扒拉下来一看,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丸子。
不知怎的,沈织意眼睛一红,用力把小丫头按进怀里。
小丫头有点懵,接着就被自个儿亲妈拉到桌边。
“小宝,快让妈妈好好瞧瞧,你没事吧?”
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女儿,自己痴傻这么多年,害得女儿从小被人嘲讽。
小丫头眨眨眼,表情吃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发烧了?脑子又瓦特了!”
沈织意摇摇头,按捺住心酸和内疚,两手捧着小丫头的脸蛋使劲的摩挲。
“沈织意,你不傻了!”
“叫我什么?”
小宝嘿嘿一笑,“你自己说的,咱俩是最好的姐们!”
沈织意:“……”
以前她脑子不灵光,总是被人欺负,幸好有女儿护她周全。
现在她好了,今后她是女儿的大山。
小宝突然眉头一皱,捏着沈织意下巴来回转了两次。
“你刚才遇到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
小宝小手指指了指她的脸,“命宫发黑,血贯瞳仁,好在天苍饱满,说明你已逢凶化吉!”
沈织意只想大喊一声“卧槽”,女儿简直牛逼克拉斯!
就这样,沈织意听着女儿讲述自己痴傻这段时间的“光荣事迹”,缓缓入睡……
恍惚的梦里,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月光皎洁的夜晚,看不清他的脸,指尖却触到他腹沟处凹凸扭曲的疤痕。
画面一转,一家医院的病房。
突然有人冲进来揪起她的头发,狠狠的撞向床头。
“沈织意,既然你儿子已经死了,那你女儿留着也是个没人要的野种,不如我送她重新去托生!”
“别碰我女儿—”
沈织意惊醒的弹坐起来,眼神四处游走,瞧见女儿露在薄被外毛茸茸的脑袋,她大松一口气,额头满是冷汗。
突然,楼下一阵吵闹声传来。
“快把那个小野种给我交出来,躲在楼上当什么缩头乌龟?不要以为把她带到贺家就有靠山了,我呸!”
“我告诉你,你今天……”
“哗—”
一盆水从天而降,将骂骂咧咧的沈依纯浇了个透心凉。
“你狗叫什么呢?不会说人话滚回家叫你给你回炉重造!”
沈依纯瞧见楼上沈织意冷冷的看着她,心中一咯噔。
惊的舌头打结,“你,你,你怎么好了?”
“怎么?看到我好了,是不是很失望?”
沈依纯很快恢复了嚣张,掐着腰轻蔑一笑,“那又如何?你这个跟男人鬼混的破烂货,还带了个小拖油瓶,早晚被贺家扫地出门!”
“不准骂沈织意!”
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小宝气红了眼,怒冲冲推了沈依纯一把。
沈依纯揪住她衣领,咬牙切齿道,“小野种,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让你咒我出门血光之灾,害我早上被车撞,今天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你再给我说一遍?”沈织意脸色阴鸷的走上前。
沈织意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沈依纯连连后退,但仍是色厉内茬道,“别说一遍,十遍我都敢,怎么,所以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