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慢慢洗,我去给您准备点饭后水果!”阿玉关门转身,一脸阴笑。
沈织意摸摸下巴,没想太多,将房间门反锁后,哼着歌进了浴室。
冲完,她随便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外边没开灯,恍惚间,一个黑影闯入余光。
沈织意背脊一凉,“什么人?”
下意识踹向对方。
反被对方擒住脚踝,巧劲一耸,被甩的特别远。
跌的肉疼也就算了,关键浴巾也掉了,春光乍泄。
“大色狼,我跟你拼了!”
“偷看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单挑!”打不过的她使出激将法。
卧室突然亮了起来,刺眼的视线里,男人睥睨着她,仿佛在嘲笑她的垂死挣扎是多么滑稽。
“单挑?用哪?上面还是下面?”
沈织意脸颊发烫,怒目瞪他,“贺景尧,没想到你一堂堂贺家大少,竟然偷窥女人洗澡,你这么不要脸,杭城百姓知道吗?”
男人轻笑,“这是我家,我的房间,你是有多饥渴,才会三更半夜爬我这里,嗯?”
沈织意一噎,妈的,他嘴巴怎么这么毒!
“不说话就是被我猜中了?”男人捏起她的下巴,眯眼审读。
他最痛恨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不配做贺太太!
贺景尧嘴角的弧度一收,“滚出去!”
沈织意懒得解释是他家佣人设的陷阱,麻溜的转移他注意力,“你不是让我给你治腿吗?那么来吧!”
贺景尧耸开她,从口袋摸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
仿佛手上沾染了病菌一般嫌弃。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沈织意一个白眼送给他,我花样可多了,走着瞧。
她将随身携带的一卷粗布摊开在桌上。
长短粗细不同的银针整齐的码成一排。
这些是她昨晚让佣人代买回来的。
毕竟要在贺家讨口饭,就得只好贺景尧的腿,这玩意儿少不了。
“把裤子脱了!”她抬下巴示意。
见某人黑脸的要杀人,她这才意识到什么,“想什么呢,我沈织意就是再缺男人,也不会对你一个瘸……病人下黑手,穴位在大腿根,不脱裤子不好扎!”
“你给我脱!”
沈织意抽着嘴角,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深吸一口气,袖子一撸,一鼓作气就给裤子扒掉。
这画面……
怎么看她都像在调戏良家妇男的女流氓。
沈织意:“腿分开!”
“你来!”贺景尧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前者顿时脸颊臊红。
怎么有种他们在开车的感觉?
都说医者面前无男女,她跪在轮椅前认真实施扎针,眼神尽量不乱飘。
头顶那双阴鸷的眼神,在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就在这时。
“先生,您的夜宵……”
女管家王嫂差点掀了手中的托盘,红着脸关门就撤,快如疾风。
沈织意暗道:完了。
瞧王嫂那反应,指定是误会她跟贺景尧在玩刺激。
“那什么,针扎完了,明天我去抓药给你泡脚!”
见小女人窜的比兔子还快的背影,轮椅上的男人竟然翘起了唇角。
翌日,清晨。
沈织意手机响了。
沈依纯来刷存在感:“爸爸让我通知你中午回来吃饭,你最好乖乖听话,别惹他生气!”
沈织意笑了,“行啊,等着!”
她倒是想看看已成她人间地狱的沈家,今儿个会有什么“精彩演出”。
沈家。
璀璨刺眼的水晶灯下,刘湘一身珠光宝气,炫耀姿态满满,和女儿沈依纯咧嘴不知在说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