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他的动作娴熟又专业,好似经过了千百次的练习。
带着炙热温度的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烫的她心血鼎沸。
沈织意享受般的闭上眼睛,等机器运作的声音停止,她偏着头,雾蒙蒙的眸子仰向他。
“贺景尧,你……”
最终,沈织意为自己这句邀请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沈织意甚至忘了他们究竟耽误了多久。
她记得宋娇娇说过的一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次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两次。
这玩意儿真奇妙,真的能把不开心的事情忘掉,简直比良药还管用。
她不要知道贺景尧怎么想,反正她满意了。
然而满意过之后,就是无尽的悔恨。
第二天中午起床,她双脚刚落地,腿猛地一软。
还好一条手臂捞住她的腰,不然因为这档子事导致她一跌不起,传出去她不要活的吗?
“小心点,我抱你去?”头顶传来男人的低笑,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沈织意狠狠瞪他不够,还使劲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还不都怪你?”
贺景尧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凑她耳旁呵气道,“好好好,怪我怪我。”
看着贺景尧脸上的笑容,沈织意抿着嘴不说话了,任由贺景尧抱她进了浴室。
说是心疼她,帮她洗澡,结果洗着洗着就开始不老实。
五分钟能冲完的澡,硬生生拖了一小时。
沈织意最后躺在床上跟没了气似的,支棱着眼皮斜睨着这位大少爷。
这家伙简直没皮没脸。
沈织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还鬼使神差的盯着看了好一会。
也是服自己了。
等等!
沈织意呼吸猛地一滞。
她好像在贺景尧小腹处看到一块疤痕!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到五年前的那晚,指尖下那个男人疤痕的触感。
同样也是腹部的位置。
沈织意的喉咙一下像被攥住了似的,发紧发沉。
“喂,你腹部好像有块疤,怎么弄得?”她忍不住朝换衣间大声问。
即便知道只是凑巧,可她还是想迫切的知道,甚至带着连她自己都不察觉的紧张。
贺景尧顿了顿,似乎笑了一声,“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我身上的疤你到现在才发现,贺太太,你太不敬业了!”
“那疤是刀伤……算了,不提也罢!”
沈织意滚了滚喉咙,追问,“很久之前就有了吗?”
“也就六七年吧,怎么?心疼?”因为隔着一道墙,贺景尧并不知道此刻沈织意恍然的表情。
六七年……
沈织意默念着,有什么猜测一点点呈现。
但很快被她否则,她用力甩甩脑袋。
怎么可能?别胡思乱想了,这种概率简直比中头彩还难好吗?
只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女儿都四岁多了,却压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更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可能,也已经为人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