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意仍无法平复心情。
突然一只大手裹住了她的。
男人将掌心的灼热传递过来,犹如黑暗中的一道光,驱散了她浑身的冰凉。
“去杭城监狱!”贺景尧吩咐司机。
沈织意猛地偏头看他,眼睛瞪得圆圆。
贺景尧替她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发丝,“你难道不想见秦梦吗?”
半小时后,沈织意见到了这个始作俑者。
秦梦在前几日的庭审现场,被判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此时的她剪成了短发,眼球突出,身形佝偻,满脸沧桑和颓然,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是让人心疼的样子,可沈织意偏心疼不起来。
沈织意把葬礼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秦梦听完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捂着脸哭得撕心裂肺。
沈织意临走前留给她一段话,“王卫东为了给你报仇想要我的命,清风哥为了给你赎罪替我抵命,四舍五入,你的所作所为直接要了他的命,梦姨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走出拘留所,秦梦痛苦的哭声还在耳边萦绕,很沉,很重,每一声都压在人的心口。
贺景尧倚着拘留所外的树正在抽烟,见沈织意出来,身子稍稍站直。
沈织意在离他三步的距离停下。
两人,四目,无声中对望。
贺景尧往前跨了两步,双手插兜微微躬身去找沈织意的眼睛,玩味一笑,“什么眼神?爱上我了?”
他比沈织意高出一头,两人投下的影子脖颈相交,暧昧极了。
一句话把沈织意整破防,要不是注意形象,她差点没忍住冲他翻白眼。
这狗男人的自恋简直不分地点和场合,随时随地张口就来。
沈织意深吸一口气,“喂,贺景尧,谢谢你!”
贺景尧挑眉,偏要问,“谢我什么?”
呵!
明知故问,这货狗的很!
沈织意摸了摸鼻尖,有些别扭的说,“谢谢你为我哥做的一切,也谢谢你能带我来看梦姨!”
“可是怎么办?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对我口头感谢了,没诚意!”
就知道!沈织意磨磨牙,“那你想让我怎么谢?”
贺景尧继续下套,“我让你怎么谢你就怎么谢?”
沈织意一跺脚,硬挤出一个字,“是!”
得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贺景尧头一歪,贴上沈织意耳侧,呵气如兰,“今晚,次数,时间,姿势,我来定!”
“……”沈织意下意识腿软,顶着张爆红的脸直往车上钻。
也不抬眼,一脑袋撞在车门上。
看着贺太太娇憨又可爱的样子,贺先生笑像只得逞的老狐狸。
沈远山头七一过,沈织意接到了张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是沈氏公司法务部的负责人,跟在沈远山身边多年,深的他的信任。
沈氏公司会议室,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沈依纯瞪沈织意瞪得,恨不能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刘湘顾虑到有旁人在,依旧老一套的端着沈家女主人雍容华贵的架子。
沈书杰则一如既往的烂泥扶不上墙,手游玩的那叫一次溜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