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攸回宫后径直去了议政殿,陆想容则一个人慢悠悠地往东宫走去。
经过承乾宫时候,陆想容遇到了刚从御花园逛回来的皇贵妃。
皇贵妃看陆想容一身骑装,对着她打趣道:“原来你也得信儿了,竟这么早就做好骑装了。”
看陆想容有些不懂的样子,皇贵妃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此事?皇上已经下旨,下月月初要去西山围猎呢。到时你和太子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陆想容奇道:“我听说近好几年陛下都没组织秋猎了,怎么今年这样的突然?”
皇贵妃道:“据说是那天皇上歇在永和宫时,贵妃说起来想看西山的红叶,皇上应允了。”
于是便有了这一场秋猎。
陆想容道:“陛下许久没出门围猎了,这会儿能带着大家出门放松一下也是件好事。”
皇贵妃笑道:“这话倒是。”
宫妃们可都盼着出门呢,能出门围猎一趟自是极好的。
陆想容回到东宫后,发现衡哥儿也是刚刚回来。
陆想容拉着儿子一起进屋,询问他方才去了哪里。
衡哥儿道是三伯父家的堂兄萧广方才来约他,一起去了如意馆看画。
陆想容觉得有些奇怪,从前倒是没有听说过他和萧广还有来往:“你跟三伯家的堂兄从前就很熟悉吗?”
衡哥儿道:“倒也不怎么熟悉,他今天是第一次约我出门,我想着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便也就跟着他去了。”
陆想容想起萧攸方才说过的话,道三皇子最近有些过分安静,没准就是在憋个什么大招,便对着衡哥儿嘱咐道:“如今咱们初来乍,不管是在东宫还是在外头,都要多加小心。”
衡哥儿点头应了下来。
虽然母亲没有明说,但他也知道,母亲这是针对三伯家的堂兄的。
在衡哥儿的印象当中,母亲的直觉是最准的,对朝中大事的预判也都基本**不离十。
既然母亲都这样提醒了,那他必当要更加小心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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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达秋猎的旨意后,内廷司迅速动作了起来,一直接管内廷司的三皇子也支棱了起来,带着几个总管和主管忙前忙后。
秋猎的时候很快就到了,太后一早就说了身体有些不适,就不跟着过去了,让皇帝带着人在外头好好玩。
等到了启程那日,皇帝一早便带着一众宫妃、皇子、宗亲和大臣们一起浩浩荡荡出发了。
抵达西山猎场后,皇帝旧地重游,坐在高座之上,看着下头站着的几个意气风发的儿子,想起了当年大皇子和太子陪着自己出门围猎的情形,恍然间生出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但如今形势已经到了这里,皇帝便也只能不再留恋从前,而是对着几个儿子道:“既然出来围猎了,那你们便好好地比上一场,拔得头筹者朕重重有赏。”
皇帝说完对儿子们的要求后,又转头对一众皇孙道:“你们几个也是一样。”
若是这会儿同前些时候一样,东宫太子之位空悬,没有储君的话,那么众多皇子还能在这猎场争上一争。
可如今太子之位已经属了萧攸,大家再也没什么好争的,不管怎么样,头筹一定是太子的,皇子们也都大了,有了不少自己的小心思,这会儿虽然脸上都笑着答应,但在心中也都生了好些索然无味的感觉出来。
薇薇年纪还小,这次参加围猎,萧攸和陆想容便只带了衡哥儿一个出来。
但即便如此,陆想容在出发之前也已经同萧攸商量好了,这会儿不叫衡哥儿跟着上去。
毕竟衡哥儿年纪也小,在骑射方面也没展现出什么惊人的天赋,比不得那些年纪更长的堂兄能耐,尤其宗室当中和他一辈儿的男孩儿,还有已经二十多岁娶妻生子的,在猎场上自是比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更加游刃有余。
可衡哥儿是太孙,太子萧攸唯一的儿子,在地位上有着天生的优越感。
想要让这些人低头让着衡哥儿这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他们脸上自然不会好看,况且这时候赢了这场比赛,对于衡哥儿的将来来说也并非是什么好事。
这些人在这时候迫不得已做了让步,心里面不舒坦也不服气,更有那些气性儿大的,日后或许会从其他地方把今天受到的委屈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衡哥儿作为皇太孙,是三代当中的执牛耳者,可若是不叫他们让着这孩子,想来他们的父辈祖辈想来也不会答应的。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叫衡哥儿上场了,只让他在下头观赛即可,等到这孩子长大些后,有了能力再去赛场上正大光明地赢回来也不迟。
如此商定以后,衡哥儿就借口这两天去书房时吹着了风,头里有些难受,这会儿不好上场。
三皇子家的世子萧广,这些天里经常来找衡哥儿出门,或赏花或看画或玩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的游戏。
反正对方也住在慈宁宫中,两人年纪相当,在一处说话玩闹也方便。
衡哥儿虽然十次里面也就去三次,但相比以前时候而言,两人也算是混得比较熟悉了。
这会儿萧广也找到了衡哥儿,劝着他一起上场,衡哥儿却不为所动,只道是自己身体还有些不适,需要再缓一段时间才能骑射,这会儿只想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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