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的余光扫到床边那张方形小桌上,摆着一坛酒。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傅言深已经开始穿衣服。
祁甜来不及多想,慷慨赴义般走向窗边。
刚好桌上贴心地放了杯子。
她想着人怂酒壮胆,喝了或许就没那么尴尬了。
打开酒坛,果香扑鼻。
想来是果酒。
她能喝。
于是,一杯、两杯、三杯……
这果酒味道清甜,竟品不出酒味。
祁甜喝得上头了,只觉好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
后劲挺大,她开始晕乎。
*
傅言深刻意放缓了洗澡和穿衣的速度。
他同样拿不准祁甜的想法。
脑海里闪过她说那句“喜欢”时的场景。
温温软软的女人低垂着脑袋,长发盘起,露出那节雪白的后脖颈。随着轻而缓的音调,脖颈泛红,漫上娇小的耳垂。
他心痒难耐。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是祁甜在敲着浴室的门。
“傅言深…”她唤着他的名字,语调轻软诱人,有种奇怪的感觉。
傅言深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没来得及穿上上衣,便拧开了浴室的门。
紧接着,一股芳香扑鼻。
祁甜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舒服了…”
她伸手环住他精壮结实的腰肢,小脸不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皮肤滚烫、面色绯红。
得,这澡算是白洗了。
*
祁甜脑袋晕得厉害,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升温。
她知道自己酒量差,可不知道竟会这么严重。
心里升起怪异难耐的感觉,逐渐侵蚀着她的理智。
难道生病了?
她慢慢将自己挪去浴室,敲门想叫傅言深出来,却在接触到冰凉的浴室门时感到一阵舒适,于是整个身体都趴了上去。
浴室内的傅言深开门时,她由着身子向下倒去。
又贴到一阵冰凉的触感,比浴室门还要令人舒适。
甚至,手感更好。
“松手。”她听见男人嗓音喑哑,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不…”
她下意识地抗拒,甚至抱得更紧。
她才舍不得松手。
“祁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边,他的语气似乎更加危险。
她知道吗?
她也不知道…
只是觉得能缓解此刻身体里的难受。
“傅言深,我好像生病了…”
好在,她还能分辨得出面前的人是傅言深。
甚至知道,向他寻求帮助。
傅言深的眸光微沉,女人举动与情况的模样过分怪异。
他扫视屋内,最终将目光落在床边那坛被开封的果酒上。
无声地叹气。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确实生病了…”
将身上的女人一把打横抱起,傅言深不管她的不乐意,迈着长腿往屋外走去。
院内的温泉正氤氲着热气。
他直接松手,祁甜坠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