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却只拉到了一截袖管。我感受到他的拉力回过头去看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
"刚才你衣服太厚我还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了,战争让我们失去的东西都不少。"
卡索的声音细弱蚊蝇。
他一边虚弱的说着话,一边紧紧的抓着我的袖管,看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条右手而已,不要在意。"
我尽量笑着对他说话。
他也勉强笑了一下。
"你还是那么乐观。"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两个打的难分难解的人。
"扶我起来,我必须要去阻止那个人。"
他又自己挣扎着想要起身,我赶忙把他扶了起来,半坐在桌子上。
"你要去阻止谁?你现在这个样子..."
"必须要阻止瑞文,不然她又要因为她那不可侵犯的'荣誉';杀人了。"
我看了看那个银发砍人狂魔,最多也就砍砍人而已。
"不可能吧,她?"
"这周她已经在城市里杀了三个人。"
"不是吧?如果真是这样她还能这样自由行动没人抓她?"
"功过相抵,在诺克萨斯只要你有足够大的功劳,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原谅。而且,她杀的原本也是一些该死的人。"
"就像刚才那个光头胖子?"
"如果我刚才不出手打他,那么他就是这周的第四个。"
"那样的人,你救他干嘛?而且还把自己搞了一身伤。"
"我只是觉得如果仅仅是那样,他应该还罪不至死。"
"你还是没变,冷漠的外表却藏了一颗与外表完全不同心..."
在我这样说着话的时候,他挣扎的下了桌子,往那两个正在乱斗的人走去。他拖着身体一般在移动,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
我连忙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这样过去会死的。"
"无所谓。"
他的眼神很认真,让人完全无法升起'他是在骗我';的这种想法。他的性格我很了解,倔强的如同一头牛,凡是他决定了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
我放开了他,他又开始缓缓的向那激斗的两人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咚';的一声他就向前面倒了下去。
瑞文那黑色巨剑上的绿色符文之光爆发的非常猛烈,而另外一个八字胡的鞋拔子脸手上的奇怪的武器也舞动的风生水起。
"依靠着魔法的力量,也真敢说'荣誉';两个字!"
瑞文也不答话,只是猛烈的劈砍。
"哈哈哈哈,已经不想再反驳了吗?还是说不能反驳呢?哈哈哈哈!"
那鞋拔子脸的笑声也跟他的声音一样极度尖锐,极度的刺耳,极度的恶心。
虽然,鞋拔子脸不断的在嘲弄着瑞文,但对战的真实情况确实跟说话声的大小相反。晃眼一看,感觉是打成平手,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个鞋拔子脸其实已经伤痕累累了。
"哈哈哈哈,和诺克萨斯军队的精神领袖对砍可比在处刑场砍杀那些只知道四处乱窜的囚犯可是有趣多了,哈哈哈哈哈!德莱文大人我现在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哈哈哈哈!"
八字小胡子在那张鞋拔子脸上抖动的厉害,脸上的表情极度的狰狞,笑声穿透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我扶起倒在地上的卡索,让他靠着桌子坐下,他虚弱的喘着气。
我环顾了一下酒吧,发现现在待在酒吧里的人剩下的只有六个。
两个正在互相拼命的对砍,不,或者说成是那个狂妄的八字胡鞋拔子正在被单方面的砍杀。因为瑞文身上一丁点的伤痕都没有,血液溅起,全是那个八字胡的。但是他好像也没一点疼痛的感觉一样,拼命的狂笑着和瑞文对砍着。
完完全全的两个疯子之间的对决。
我和卡索自不用说。
那个可以变身成虎人的彪形大汉躺在那里不知生死。
还有一个中年大叔正在慢慢悠悠的喝着酒。
我的视线扫到他身上的,觉得很诧异。
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喝酒?
所以视线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我看见了熟悉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那个慢慢喝着酒的那个中年人的身边摆着一柄极其之大的斧头,那把斧头...
和砍掉我右手的那把斧头很相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