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路遇怪事

，他继续问：“那么难察觉吗？”

    布道笑呵呵的问陆云：“我问你，你从门前过时是否知道里面有活人的阳气？”

    陆云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连活人阳气都感受不到，也就是说能修行到感受到活人阳气就不易了。从阳气中再去感知阳气微妙波动就更需要道行了。所以陆云随口答道：“我不能。”

    “是啊！通过这微弱的阳气波动可以判断出，是动物还是人类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如果道行不够遇到就算是感知到了，有时认为在睡觉，有的人还有可能以为是其他动物的阳气。”

    陆云一听还有这么多微妙之处，对布道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小声说：“我何时才能像道长这样神通广大啊！”

    旁边一直插不上嘴的小水灵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

    布道一笑说：“努力就好。”然后又说：“走吧！水灵你感知一下，附近有没有空旷的地方，离这里五六里远即可。”

    小水灵一听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马上说：“稍等。”

    然后就消失了，最近他已经成功吸收了那颗内丹三分之一左右的灵力了，所以也快恢复两年左右的功力了。与水脉相连遁地寻脉十几里已经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不一会儿小水灵就出现了，他跟布道说：“出村往南走七里左右有一处。”

    布道点点头说：“可以，陆云你带好匣子我们走，今晚有一场厮杀。对方境界不低你两个别离开我左右。特别是小水灵，更不能离我太远。你是罕见的天地灵物，这些邪魔外道，最是喜欢。如果他有机会捉了你去，比他炼制的这个阴魂厉鬼还宝贵。你就待在陆云身体里，再加上法衣任谁也觉察不到你。记住在陆云体内，外面你的法衣不一定能瞒过去。”

    听到这些小水灵感觉有点害怕连连点头。

    这样一行三个人出了这个院子往前走，一路无话很快到了七里外的一处较为宽敞的空地，这时已经是晚上戌时了，再过一会儿就是亥时了。

    布道准备烧草人之前又再次嘱咐说：“我百年前没参与那场大战。那时我作为掌教没有下山，是我的三位弟子与我的师叔下山参与的。最后可怜我那三位弟子，已经结了金丹跨入了腾云境不久就战死了一个，另两位跌为凡人。我师叔也受伤跌了一境。有些撼动了我们五仙山的根基了。培养出这三位弟子五仙山付出的太多了。”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是后来听师叔讲述了他们所用的道法邪术很是诡异。我没有见过今天只能见招拆招，所以陆云你带着水灵格外小心，也要机灵点。以防他捉拿你威胁我。”

    这时的陆云经过与狼群的斗智斗勇，再去面对危险已经不是很紧张了，但担心还会有一点。不过还是很镇定他说：“知道了。”

    布道看了一眼周围感觉没什么了，才拿出火折子交给陆云让他点燃草人，草人特别干燥不一会儿就燃烧殆尽变成灰烬。

    布道这时跟他们两个说：“原地打坐静待吧！水灵进陆云身体里，没有我的招呼不许出来。”

    听到吩咐小水灵一刻都没敢耽搁，一闪就躲进了陆云的身体里。

    随后布道说：“咱们两个找点树枝枯木点起一堆火，这里非常空旷不会有问题，这样一会你会能有很好的光亮指引。而且他们这种靠阴煞之气修炼的人对至阳之物不喜，这堆凡火虽不能对他怎么样，至少能让他有些不适。”说完这个陆云很快就跑到四周找来树枝枯木，布道也没闲着也帮忙找来许多。陆云见布道也跑来跑去的奇怪的问：“道长真人，你可以隔空搬物，干嘛要跑来跑去的啊？”

    布道边抱着树枝边说：“你要记住，道法神通是用来维护道的，不是用来为一己之私为所欲为的，这就是我辈正道跟其他邪门歪道的最大区别。拾柴我都不愿亲自动手，我还修什么道？”

    听到这里陆云深以为然，对布道的敬佩之情又加深几分，也暗暗发誓将来也要成为布道真人这样的神仙。篝火堆一会儿就弄好了。又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只见天空中飘来一朵云彩，停在他们头上。从云上降下一位道人。只见这位道人生的好生俊美，瓜子脸，眉毛不粗不细，很浓重的趴在那里。眉下丹凤眼，鼻梁高挺，嘴如弯月挂地阁，三缕须髯飘在胸前。亮亮的火光直照的这看样子只有二十几岁年龄的道士，容光焕发又平添了几分风采。这一幕看的陆云有点痴了，心想这样才是完美的神仙风采啊！这让他一点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个坏人。

    连布道真人上下大量一番后也心中暗道可惜。只见来人首先开口问道：“不知哪位道友坏我好事啊？”询问中不隐藏一丝怒意很是平淡。

    布道又是一阵暗叹，好一个悲喜不形于色。布道不失礼貌的施礼说道：“贫道途经此地，见此事有悖天理，故想放了此人的魂魄，让其早日重入轮回，也能免一免道友你的业障。”

    听闻此言的道士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看来我还要谢谢道友了喽！”

    布道随口说道：“这个不必，只是希望道友珍惜修行与人为善，不要再做这伤天害理之事了！”

    俊美道士一听还是觉得好笑，轻蔑的说：“想来你也猜出我的来历了，何苦假仁假义啊！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也不对！至少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还是非常赞同的。这么说也是有些同道之宜的。”很快他戏谑的讥讽了这么一句。

    这道人这番话说完布道彻底肯定了他的来历，心中震撼不已。这个消息一出可以令修炼届震动了，百年前那场围剿行动可以宣告失败了！布道眉头紧锁，凝重之意涌上心头。

    不过还得先解决眼前这人再说，布道先问道：“你们不是百年前灭教了吗？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余孽？”

    只见这俊美道士讪讪一笑，尽显轻蔑之色然后说道：“诶哟！你们名门正派好光彩啊！说你们是名门正派应该得改改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以多胜少很光彩是不？我们没有一次跟你们中原众仙家门派为难过，你们可好就容不下我们这个边陲小门小派，现在还有脸提起。”说完阴阳怪气的看着布道。

    布道听他如此说也猜到一二，常言道兔狡三窟他们的方天祖师不可能不留后手。估计这是他们的残留余脉，这百年来一直隐忍修行等待时机。布道也不再多啰嗦，如果能抓到此人再问也不迟，现在这个问法是不会有任何收获的。于是他说：“既然如此，贫道就要领教道友的高门绝技了！”说着把浮尘往上一扔，只见长长的浮尘铁柄突然滑落下来，布道左手接到，然后只见空中有一道白光跟着下落，布道右手一接竟然是一把细剑，被布道抓在手中。那浮尘顺势卷了几圈绕在布道的手腕上。

    那俊美道人一见是这把剑，脸上不再淡定。眉头一皱甚至有想退却的想法。布道真人他确实不认识，但这把剑他是认识的，当年布道的师叔就是带着这把剑围攻他的师门的。用剑之人虽不敢说所向披靡，但也是当时非常难缠的人物之一。他们方天祖师亲自培养几百年的方天十小剑，有两人就是由这把剑斩杀的。当然这把剑的主人也受了重伤，而且还跌了整整一境。从晖阳境三层天跌到了腾云境三层天，整整跌了一个境界。这位五仙山雨字辈老仙长又重新足足修炼了一百五十年。这个人正是布道的师叔，晖阳境也是最近才恢复到三层天的。因为经历过这个境界，所以比上次到达这个境界少用了五十年左右。

    这个俊美道人知道他跌境了，但也能猜到这过了都百年了，怎么也都该练回来了，说不准比以前还高点。自己这个晖阳境一层天有点发怵啊！虽说自己的修行法门有些先天优势，但也就能拔高一层天而已，胜算依然不是很大。

    原本他没把今晚的事当回事，像他这种晖阳境的修士满中原也是不多见的。哪能说碰就能碰上的，就算碰上他的修行法门也是有先天优势的。所以来的毫无负担，可是见到这把剑头开始大起来。心想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啊？刚露面就遇到个这么强的。

    布道见他神色知道他心里琢磨什么呢？心想是认出这把师叔的剑了，有点犯愁了。把自己当成他师叔了，心里想不巧啊！我比我师叔还高一点境界呢！今晚看你哪里走？

    作为五仙山的掌教是有一把掌教传承之剑的。只是那把剑太过于特别也太有名，所以拿着那把剑行走，等于告诉所有人五仙山掌教来了。那把剑名为“月缺”，剑如其名。剑身、剑尖、左刃处有一个月牙型的缺口，在月光下此剑银光流淌甚是美妙，另外被它刺中伤口极难愈合。还有这把剑是有剑奴侍奉的，那是布道真人师尊还在人间的时候。曾经降服过一头显圣境二层天境界的青蛇大妖。它被降服后愿做这把月缺剑的侍剑剑奴，从此看护此剑委身在五仙山潜心修行。现在这青蛇剑奴已经是显圣境三层天境界，并直奔合道境而去。与人对敌之时，这把剑在剑奴的配合下，不用剑主人出手就可上阵杀敌，晖阳境以下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月缺剑打造所用精铁与掌教印所用精铁，皆出自五仙山三圣瀑布下的潭水深处的寒水精铁所打造。因为出自一块精铁所以两样东西有血脉相连的感应，他们也只有历代掌教才能驱动。历代掌教传承时，会由上代掌教亲自把这代的掌教的两滴血分别滴入掌教印和月缺剑上方能完成认主。上代掌教与这代掌教的两滴血缺一不可。所以这两件经历将近三千的五仙山重宝，从来没人觊觎，拿到也是废铁两件，还要冒那么大风险。现在布道不带在身上就是觉得太惹眼，在外行事太过于张扬，所以就把它放在了五仙山的剑楼里面。并由他师叔亲自镇守在剑楼，这次下山向师叔借了他的这件宝器。他师叔真要有事用剑，剑楼里也不缺好剑，应该说他师叔镇守剑楼为的是剑楼其他五仙山重宝，布道那把“月缺”根本不会有人敢打主意。

    他师叔这把剑名为“和光同尘”也是把名剑，剑身非常细而单薄，光亮异常所以为“和光”。“同尘”是指浮尘，毕竟合上后是一把浮尘。这把和光剑最大的特点是不受力，它细而单薄的剑身如果受力，估计一把厚重点的普通剑就会震断它。因为不受力所以不管与任何武器相击，都会瞬间把力道传给用剑人，也就是说用剑人将完全承受对方传来的所有劲力。那么相反的，用剑人出剑的每一丝一毫劲力都会毫不保留传递出去。这就对使用此剑人的修为有很大的考验，低了这把剑就是用剑人的催命符，倒忙肯定是少不了。它最大的优点是轻便，速度快到惊人，动起来似乎只是一道光在舞动。另外不管是直接接触或者剑气给敌人身体上留下的创伤面很细微。

    对面的俊美道士虽有怯意，但念头一闪而过。没打过就如此胆怯不是我辈风范！自己暗暗给自己打气，然后冷笑的一晃上身，背后飞出一把剑，这把剑浑身乌黑而且带着很浓重的阴煞之气。

    布道真人见是这样一把剑，头有点疼。不是怕而是觉得闹心。这种黑铁打造的剑，阴煞之气非常重与这和光剑互相克制，最后输赢就要看剑主人谁的修行厉害了。黑铁产自北妖界与中原相交界的峡谷内，这处峡谷裂缝两边是茂密森林，峡谷深有百余丈终年不见阳光，是一处至阴至寒之地，当年方天教就把自己的教派设立在峡谷下面。就因为这险峻的地形也使得正派修士步履维艰、险象环生。

    俊美道士见此剑亮出后，布道有些神情严肃，以为起到了震慑作用，冷笑的问道：“你可是雨辰那老道啊？当年的伤好了？又来与我为敌真是块狗皮膏药！”

    布道听到这里笑而不答，直接一剑横向挥出剑招很普通，但是剑意却很强，太快了只看到一道光。两人之间两丈左右的距离，顷刻白光裹挟着凌厉的剑气就到了。俊美道士在布道身体有微微动作时就知道对方要出手了，随即一剑力劈。黑色剑气眨眼间就与那道白光撞在一起，只听一声巨响，白光击碎黑色剑气继续向前。还好那俊美道士怕有所不敌，所以是第一剑劈后顺势反撩一剑，电光火石之间第二道剑气也被击碎，砰的一声击在他胸前。布道剑劲真的太快了也太霸道了，虽然挡了两次，但由于境界差距太大依然被余劲击中。于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心念到完了乾元境！与此同时左手一挥一道黄色符纸被他扔了出来。布道见他左臂一动，想也没想轻描淡写立劈一剑。可是剑招发完他心中大叫不好，使出全身劲道左袖向前一抖一个小铃铛快速飞出，还好及时赶在那道剑气前面，一道金光把那张符纸罩住。同时间白色剑气也到了直接撞在金光上，剑气瞬间被反震回来，布道只得再挥一剑抵挡自己的剑气。就在眨眼间两声巨大的爆破声响彻了这里，布道虽然用劲全力在电光火石间成功挡住自己的剑气，但也被回震的气血翻涌。

    等这一切都过去，再找那俊美道士已经踪迹全无。布道摇摇头心里自责自己大意了，被算计了。不过现在真不是找他的时候。跑了也就跑了，只是暗叹这世道又多了一个不安稳的因素，没办法只能慢慢再做计较了。

    布道收回了铃铛与那张黄色符纸，来到陆云身边。陆云呆呆的望着布道，其实他在这战斗的片刻间只看到白黑两道光还有一道金光在闪烁。另外听到一连串的爆破的声音，然后就是眼前这一幕了，至于那个俊美道士去哪里去了，他更是没看清楚。只是看到瞬间人就消失的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布道回到他身边说：“没事了！就是让他跑了。可惜了，很多事问不出来了！”说完叹了口气。

    陆云有点懵也有点无奈的问道：“道长真人，除了听到的爆炸声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就结束了？”

    布道听陆云这么说安慰道：“结束了！没事以后好好修行，将来也能在一瞬间解决问题。”

    布道说完拿出那张黄纸，往空中一扔，黄纸燃烧起来，然后冒出一个青眼厉鬼，劈头盖脸就冲向布道真人。布道真人用手一指他不动了。陆云这回看清了，这个厉鬼青面獠牙真的挺吓人。陆云问布道说：“道长真人，这是什么啊？”其实陆云是猜到应该是那个活死人，只是这个样子他不敢确认。布道说：“这就是那个孤僻的村民，被练成厉鬼了，所以你看不到他原先的样子了。我马上给他清除阴煞之气，送他归阴。”

    说完从腰间拿下酒葫芦倒在右手心一点酒水，然后把酒葫芦递给陆运。陆云接好后，布道右手弹出酒水飞向那在空中动弹不得对厉鬼。布道口中还念念有词：“此水非凡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阴邪皆退避，还我三清天，急急如律令。”念完那厉鬼头顶忽然下起雨来，雨下浊气升，不一会儿雨停了，就见刚刚那只青面獠牙的厉鬼，这时已经变成一位朴实的老汉。老汉双手抱拳，鞠躬行礼说：“谢仙长助我脱困，还我清明。”然后始终保持鞠躬抱拳的姿势不再说话。

    布道微微点头并说道：“不必客气了，今生你之死也算是一场无妄之灾。你一会儿自去阴府报道，然后跟阎君如实禀报就是。相信再次轮回之时会给你些补偿。另外你的尸身埋在你的屋内地下，就那样吧！一无亲朋、二无子孙，要那尸身已经无用。就留在那里与天地同化吧！”

    那阴魂再次称谢说：“谢仙长，全凭仙长做主，那我这就去阴府报道了。”

    布道点点头说：“去吧！”

    说完那道阴魂消失不见。

    布道做完这一切盘腿围着火堆坐下。陆云顺手把酒葫芦还给布道真人。这时陆云说：“这老人真是想的开，够沉稳，也没哭闹什么的。”

    这时小水灵见危机过去四下无人也钻了出来，这次没有忘记驱动法衣。

    布道见状没说他什么。他只是跟陆云解释说：“孤僻之人自有孤僻的道理，他的心境异于常人。其实也是跟我辈道统有些缘分，要不然那方天教的道士也不会非得相中他。”

    陆云一想也是，然后又问：“你是怎抓到他的啊？”

    布道说：“是那道士舍弃了，我差点毁了他.......”

    说话间把刚刚陆云看不到的情节说了一遍给陆云和小水灵听。随后也不用陆云问就解释说：“他这招也算机灵，就算他不舍弃阴魂不归，阴府也会追查。那时他还是要乖乖交还。还不如现在舍弃阻挡我一时半刻，为自己逃遁赢得时间。万一我不小心击碎那道符，那阴魂也就形神俱灭了，虽然我不是有意的，但也会给我带来麻烦，要跟阴府交代也沾上了业障因果，麻烦的很。”

    陆云听到这里好奇的问：“那道士很厉害吗？”

    布道眉头一皱说：“很厉害！”

    “可是没在你手上走过一招啊？”

    “那是因为遇到了我，我现在是乾元境一层天。他是晖阳境一层天，整整差着一个境界，属实没法打！”

    陆云以前听布道跟他说过晖阳境，整个中原不管是佛家还是道家，还有那山泽野修都算上也不超过三十个，中原可是有两亿五千万人口啊！更令他惊讶到佩服的是，眼前的这个布道真人竟然是乾元境，布道真人曾经说过在人间现在最高境界就是乾元境了，而且不超过十人。陆云以前知道这是个很了不起的陆地神仙，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跟他一样惊讶的还有小水灵，小水灵夸张到马上跪在布道面前说：“布道仙长在上，小水灵给您磕头了。”说完纳头就拜。

    这下子弄的的布道哭笑不得，连忙说：“起来，你这是作甚？”

    小水灵故作严肃的说：“在仙长面前不敢作甚。”

    也在惊叹中的陆云被小水灵这不知真假的一本正经给逗笑了。

    布道这时没再理小水灵又说：“现在可以肯定是方天教余孽了，可惜让他跑了不是好事啊！而且我觉得不只他一个，应该还有其他人，被我发现后估计得小心蛰伏一段时间，不好找啊！没办法只能从长计议了。”

    说完这些布道对他们二人说：“把火堆灭了吧！然后我们原地休息就是。”

    这时小水灵主动出来灭火，只见他无中生有从火堆上方下了一场急雨顷刻间火堆就被灭了。陆云不禁夸赞道：“小水灵行啊！有此神功了。”

    小水灵被夸的不好意思的说：“你夸的有点假呢？在家的时候我就会搬水了，你也不是没见过，娘的水缸都是我填满的。”

    小水灵无意间提起了以前的家事，也引来了两个人一阵伤感，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各自休息去了。

    再说那刚刚逃遁远去的俊美道士。他在布道救那道黄符的空隙赶紧御风而走，这一走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千里之遥。然后直落到靠近北妖界昆玉山脉边上的一处裂开的大峡谷深处，落到地底深处后，捏决掐咒一阵急念。念完后地上显出一副太极图，然后随着太极图的消失他也跟着消失。再现身的时候，仿佛是一处地宫，先进入的是蜿蜒的小路很窄，两边是墙壁，只能通过一人，墙壁上有蜡烛照明。往前走了走一段，出现一个三叉口，他选了中间的往前继续走。走了一段是一个四岔口，选了最右边的继续往前走。就这样路过的岔口有五处之多，才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宽敞大厅。这里布置的很简单，进入后是空地，空地前有五级台阶。台阶上方空地不是很大，只有五步距离的，后面在石壁上有一个人工挖的空洞石床，床上坐着一个老翁，须发皆白，一身素白的衣服，五心朝天闭着眼睛盘腿坐在那里。

    俊美道士进来后跪拜在台阶前说：“殷巡拜见祖师。”

    只见那老翁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说：“伤的如何？”

    老翁一睁眼，这个叫殷巡的俊美道士很惊讶！倒不是害怕，只是因为他已经十年没见过老祖睁眼了。因为他的伤势老祖睁眼了，他有点激动连忙说：“让老祖挂怀了，不要紧。我大意了，没想到遇见一个乾元镜真是时运不佳。”

    老翁一听是乾元镜稍感意外。神色微微一怔，又马上恢复如初淡淡说：“嗯！没事，这跟你大意不大意没关系。我遇见了也不一定是对手，你能活着回来而且受伤不重，算你造化大了。最近我们都潜心修行那也不要去了。我就不通知他们五个了，你带我转达吧！跟他们说十年内不允许出这个地宫。我们师徒七人就在这里潜心修行一段时日。”说完闭上眼不再言语。

    殷巡听完说道：“谨遵师命。”然后磕头下去了，在这周围有八条路，他找了一条进入再也没出来。等殷巡出去，那老翁又突然睁眼抬头向上方望去，好像眼眸穿过了这地宫，直望向北斗七星边上的天煞孤星，而那颗平时忽明忽暗的天煞星好像在呼应他，突然亮了起来，随后又黯淡下去。

    这时正在入定的布道真人也睁开来双眼，朝那颗突然亮起的天煞星看了一眼，然后口诵道号：“太上道尊！”而这时小水灵突然跳了出来说：“怎么突然一瞬间感觉阴寒至极啊！从来没有过啊！”

    布道心想这个小家伙竟然如此敏感，这个都感应到了，属实有点出乎意料。随后他安慰小水灵说：“没事了，去休息吧！”

    小水灵见也没什么事，没再琢磨，又回到陆云体内休息去了。因为他们两个没有发出太大声响，所以熟睡中的陆云并不知道这一切。

    这时夜空中又有一颗流星划过长空，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依然是这个人间最美的一道风景。这时布道真人再次不失时机的睁开了双眼，目睹了这灿烂的瞬间，并微笑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