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的电费又交不起了。”
灯灭,小奶狗也没了叫唤的力气,一人一狗就这么在床上睡了过去。
……
三年过去了,人还是那样的人,狗已经是一条大狗了。
继承了张大爷家土狗的毛色,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像是在泥滩子里滚过似得,浑身湿漉漉的。
“二哈,你又出去浪了!这么多年还不听,信不信我啥时候就把你宰了,让你跟隔壁张大爷在地下有个伴!”
“汪汪汪!”
别的不说,这狗还挺有灵性,每次自己骂这畜.生,还知道还嘴!
林一笑了笑,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
“咕——!”
“唉……”他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桌子还是那张老木桌,床依旧是那张木板床,就连桌边的椅子,还是当年那把。
“早知道我就听爷爷的话,写个什么东西!”
叹了一口气后,年轻人拍了怕旧衣服上的土灰,光着脚丫走了出去。
……
又是五年。
“汪呜……”
一条毛色发灰,脏兮兮的土狗,正倚在一个年轻人的怀里,发出了一声呻.吟。
其身体上,都能看出清晰的肋骨。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自己养的这条狗,时间也已经过了五年多,周围也已经是物是人非。
曾经的破瓦房,现在已经倒了一半,留下的一半,眼看也是摇摇欲坠,寻常人根本不敢待那屋檐下。
无论是和风细雨的寻常,还是狂风暴雨的肆虐,他一直都守在这间破房子里。
去年房子塌了的时候,二哈的腿被一块石砖给砸断了,其他地方也不知道砸着哪儿没有。
他没钱,也做不了检查,现在看来,估计当年受的伤还不轻。
不然这条野惯了的狗,也不至于走不动道了。
“汪呜~”
……
十年过去了,曾经的红砖黑瓦一次次的在中年人的眼前闪过,他身上穿着一件工装,头顶还戴着一顶黄色的安全帽。
“二哈,我来看你了。”
而他眼前只是一片空地,什么都没了,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老坟包,立在空地上。
中年人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支皱巴巴的烟,小心翼翼的点上后,先是吐了口气。
然后用力的嘬了一口,再吐出淡淡的烟雾,已经被汉弄湿了的烟,也抽不出什么好味道了。
不过他却是不嫌弃,就这么坐在了泥土地上,发起了呆。
他回忆起了曾经,那个坐在椅子上发愣,人虽然不好,但还算是有点良心的张大爷,还有那只没毛的小狗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