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逝的人了。
白哲一直在病房里,几乎发狂了一样陪着她,在十二小时的最后一个小时,白哲忽地从隔离病房里出来。
在外边守着的严经理见着白哲出来,当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略有些诧异地看着白哲。
这最后的一个小时,大总裁不在里边陪着钱秘书,怎么出来了呢?
白哲黑眸扫了严经理一眼,眸光沉沉,他停顿了一秒。
“你留在这里,好好看着慕儿,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严经理点头。
“明白,不过……总裁,您不在这儿守着了吗?”
白哲没有说话,黑眸从严经理身上移开,透过透明玻璃窗,再次望向了里面那纤细的身影,眸底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抬脚,大步离开。
白哲开着车,来到了之前钱慕儿带他来的那间教堂。
那天,钱慕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太好,那天是她开的车,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来到了伦敦的一座教堂,也是那天,白哲知道她信教,所以钱慕儿从来没有厌恶过,或者讨厌过人生的不平等。
他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
他额头上几缕发丝落在他的稚眉间,随风微微拂动,略显凌乱,额角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打在剑上。
夜已深,教堂里比他们来的那一日,更加安静,安静得能够听到他细碎的脚步声,还有凌乱的心跳声。
他走至耶稣面前,抬眸,看着教堂墙壁上的挂钟,距离那十二个小时,仅仅只剩下十分钟。
他屈膝,缓慢地跪倒在耶稣面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他从来不信神,不信命运,他只相信他自己,可是现在,他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有强大的力量,能够力挽狂澜,救救钱慕儿。
“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求求你不要带走慕儿,我可以拿我的一切作为交换条件,即使让我一命抵一命。”
“慕儿,你听到了吗?如果你恨我,恨我这样对你不冷不热,你就醒过来,这样你才能够报复我,才能够为你和你孩子夺回公道!”
“只要你醒过来,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听,那首人生如梦仿佛在耳旁,白哲后悔万分。
别问人生有那几种
别问爱人会有几个
环肥燕瘦秀外慧中谁适谁合
功成名就风清云游又如何
大雨淅沥沥淋得我心轻松
喝杯酒唱首歌
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
一辈子一场梦
别问人生有那几种
别问爱人会有几个
环肥燕瘦秀外慧中谁适谁合
功成名就风清云游又如何
大雨淅沥沥淋得我心轻松
喝杯酒唱首歌
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
一辈子一场梦
大雨淅沥沥淋得我心轻松
喝杯酒唱首歌
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
一辈子一场梦
大雨淅沥沥淋得我心轻松
喝杯酒唱首歌
狂风呼噜噜吹走烦恼忧愁
一辈子一场梦
“慕儿,我不会让你的梦破灭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天,我会为你编制一场完美的梦,永远不会停的梦,所以求你,别抛下我……。”
时间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它无情的流逝着,毫不留情地流逝,白哲始终跪在那里,祈求,祷告,最后一秒钟,他睁开了眼睛,看着那钟表,秒针在他的眼前不停转动着,他眼底的光芒,一点点熄灭,一点点灰暗,一点点死寂。
钱慕儿,你真的这么狠心,就这样抛下他吗?
他们的孩子已经离去,你也要离去,剩下我独自一个人吗?
“当……当……当……。”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一声一声地传入了白哲的耳中,他跪在那里,如同一个僵硬的雕塑,瞬间失了生命。
医院这边,病房里的仪器忽地嘀嘀嘀响了起来,惊住了在外边守着的严经理,他吓了一跳,豁地站了起来,看向病房里的钱慕儿,她仍旧安静睡在那里,只是她连接着的心脏仪器,一声比一声大,他浑身一振,连忙去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