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伤口在两人剧烈的纠缠中震裂了少许,一滴滴殷虹的血落在雪白的胸口上,那雪白与殷虹的落差犹如是雪地里落下的一朵鲜艳的红花,可这却莫名地让赵光义想到了一幕根本没有联系的回忆,那是一条白绢,那曾经被自己烧毁的白绢,他的心一痛。
他的痛渐渐蔓延至全身,这痛也让他的灵魂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如果继续,他知道身下的女子也不会责怪他的占有,可这对她公平吗?如果不爱她,他对她做的一切都将是她一生的伤害,而她胸前的血滴不时地在提醒着赵光义她至情至性的一面,她可以为爱而死,可如果这样都不能获取真爱,这以后漫长的路她要怎样才能继续?
他从那漂亮的身体上翻下来,她疑惑着他的变化,他的身体还在颤抖,而他的眼睛却在这一刻熄灭了刚刚还如烈烈火焰般的欲望,她的手婆娑着他的胸,因为她的渴望还在,而且永远不会停息,娇滴滴地问:“怎么?玉儿的身子不美?”
他轻轻握住她游移的手,淡淡地说:“不,这样对你不公平。”
她愣住了,好半天才咬着牙说:“是你觉得对自己不公平吧?你在想她?还是在想你们过去做过的这件事?”
他握紧她的手忽然一颤,慢慢松开那手,他冷冷地说:“不要胡说,我和她什么都没做。”
她的泪旋转着,他竟是那样在意她,即使只是一句话他都忍不下,耶律璇玉却刻意笑着,故意翻身坐在他身上,她知道他的身体骗不了人,他的欲望还在,她疯了一般地狂吻着他,虽然心里泪早已落了一地。
他抵挡着她的诱惑,却觉得整个身子都要裂开一般,他混乱地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他拼命地推着她的身子,却在那一瞬间看见自己手上的伤疤,它上面已经慢慢结痂,他愣在那,因为他知道这伤是谁造成的,他想起了荷花池畔她湿漉漉地像是一条鱼,而那条鱼竟然会咬住他,他知道在那一刻,他自己就已彻底地沦陷,而限期将是永远。
因为那是她留给他的印迹,他病态地当它每一次快要复原结痂的时候都把那伤口重新弄破,一次又一次,它渐渐地越来越深,成为了他身上抹不去的伤痕。
而在此刻,它似乎也在提醒着他,他笑了,那笑带着鬼魅一般地清冷,却是极为的迷人,耶律璇玉看得有些痴迷,她看见他慢慢地撕掉他手上原本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鲜血瞬时流下,他疼得皱紧了眉头,嘴里发出“嘶嘶”地叫声。
她绝望了,他竟然用他的痛来抵挡他身体里的欲望,他宁愿流血也不愿意与她交合,她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却听见自己清醒地在问:“那个咬痕是什么野兽咬的?”她以为那是狼或者是什么别的猎兽造成的。
她却在他的回答下慢慢流下她隐忍了许久的泪,因为他说:“那是她咬的,我要留着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