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下意识‘嗯?’了一声,只凝起了眉目,脸色却是不变,她立刻琢磨,这人是没被她给激怒?还是听不懂比较现代的脏话?
又瞥了下,她突觉有些面熟,再仔细一看,终于有点淡定不下去了。
殿下啊殿下,只愿您贵人多忘事,眼睛近视八百度,方才未能记清我那模样……
这人看了她一眼,嘴角就往上提了一提,害她一阵心虚,不禁在想这厮有没有认出她来。
场面一时有些冷,她一看,这不行啊,怎么说也得先道个歉才是,可一张口,吭吭哧哧半天也只吐出几个字来,“额…那个…我…你……”
其实这不是她本意,只是人在着急时说话,舌头是真会打结的呀。
正又急又无奈间,就听得这殿下说道:“本殿下方才行的太急,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公子。”停了停,桃花眼一瞥王德,“王德,还不快给这位公子道歉。”
王德一阵诧异,“啊?我?”而后撇了撇嘴,对着她弯腰致歉,“对不起,公子。”
她见这殿下神情并无异样,才稍稍松了口气,甚幸,甚幸,看来这家伙并未认出她来。
心思还没上嘴脸呢,那殿下却忽然间挑起她垂下的发丝,置于鼻尖,啧了两声说道:“不曾想公子身上竟会有这般好闻的清香!”
说完这厮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发丝,身子与她擦身而过。
“是雅兰的清香吧。”这话传来的时候,那厮已走得老远。
她怔了一怔,哪来的雅兰清香?老娘换装前可是沐浴过的,连衣服都特地用檀香熏过,转头在看那厮淡定的走姿,突然明白过来,他大爷的!她可不就是他口中的雅兰!
哈!这家伙不仅是淡定帝,还是腹黑帝啊,这演技搁现代估计能拿个金马影帝当当。
回过头又见翎雪满脸纠结的低头喃喃道:“这殿下可好生奇怪,到底有没有认出咱们,会不会去老爷那告咱们一状?”
翎雪啊翎雪,你瞧你小姐我这秋水含睛的眼,再瞧瞧这不盈一握的腰和此地无银的胸,你说这家伙有没有认出咱们,到底咱们女人是傻子还是真把男人当瞎子了?
翎雪一路低着头不停的嘀咕着,“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四殿下发现,千万别让四殿下发现,老天爷保佑……”
听得她脑袋有些胀痛,便与翎雪商量道:“咱能别再念叨了吗?”不等翎雪答复,她又问,“哎?翎雪,你知道雅兰是什么意思不?”
翎雪听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哭诉道:“小姐啊,你还有心思去管什么雅兰不雅兰的,若是四殿下去老爷那告咱们一状,奴婢还不得惨啦,被老爷剥皮是轻,拆骨是大呀!”
这姑娘秀眉都挂到一块儿去了,一脸地惊恐加担忧。
她拍了拍翎雪的肩,安慰道:“放心好了,这雅兰呢是温室里的花朵,离了枝的,他不会说的。”
这殿下若要拆穿刚才不就拆穿了?
许是她的话让翎雪听得云里雾里,所以这姑娘还有些愣愣的,但瞧她神情轻松,翎雪便也跟着松了口气。
她摇着折扇,大步走了出去,同时口中还振振有词,“瞧瞧,看来本公子还是极富魅力的嘛!”
翎雪却是汗颜,“小姐……”
长乐坊内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下咯,下咯。”荷官一开骰盅,大喊,“四五六,大。”
“可是奇了!怎么又是大,这都连续七局了。”说着一身影就跃过了桌面,到达对面的同时又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现由本公子坐庄。”
说完就一把扯开荷官,甩在一旁。
场内之人见状,都朝四周散开,以免波及到自个。
那人收到眼色,立马地去桌子另一端抓起银子来。
待回过身才发现周围已是围满了手拿大刀之人,那人立马咧嘴傻笑,“那个...我、我只是过来鉴定一下这些银两是真是假,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周围大刀一横,便将这二人压倒在地!
待快要走到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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