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嫁给夏大哥的。”方义南叱道:“别说不相干的话,快回答我。”方琼见他发怒,也不知道因何而来,心中委屈,双目含泪回答道:“人家只是把夏大哥当做亲哥哥看待,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他。”方义南不肯相信,以为她在巧言推脱,怒道:“你想过也好,未想过也罢,总之你今后少和他来往,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整日往男人的房间跑,成何体统”方琼道:“可是夏……”方义南喝道:“没有可是,你若是再往他房中跑,我便打断你的双腿。”方琼从未受过父亲如此疾言厉色的训斥,又想到今后再也见不到夏谷儿,不由得落下泪来。方义南硬起心肠只当作没有瞧见,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离开了,留下方琼一人,心中越想越是委屈,禁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夜将深沉,已经是初更时分,方琼一个人坐在院子中的凉亭内,呆呆的想着心事,她心中甚是苦恼,寻思道:为何爹爹会说我想嫁给夏大哥,我想嫁的明明是轩哥才对,可是为什么爹爹说不能见夏大哥时我心中又会如此难过。
正在思索间,忽然觉得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下。方琼吃了一惊,急忙回头,却原来是孙威,见他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正在笑吟吟的望着自己。方琼脸一红,似乎是心事被人看穿了一般骂道:“你着毛猴儿,不去照顾夏大哥,却跑到这里来吓唬人,当心我告诉夏大哥,让他把你的头发都拔下来,再种在身上,让你变成个真正的毛猴儿。”
孙威吐吐舌头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呢,我正要去给大师兄送药,经过此处看见你在一个人发呆,定然是在想大师兄的,所以才会过来问你一声,看你要不要替我把药送过去,也好叫大师兄高兴一下。那知道你竟这般不领情,也罢,就算我多事好了。”方琼红着脸道:“谁说我在想夏大哥,难道我就不能在想轩哥了么。”孙威笑道:“看你的脸红成那个样子,自然是在想大师兄的,也只有想起大师兄的时候,你的脸才是会红的。”方琼脸上一阵发烫,啐道:“胡说”心中却想:难不成我心中真的喜欢夏大哥么。她正在忐忑不安,又听孙威嚷道:“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再耽搁下去,药可就要凉了。”方琼道:“这几天爹爹看的紧,我出不去,你替我告诉夏大哥,说我过阵子找机会再去看他。”孙威见碗中汤药渐凉,也无心多说,答应一声也就急急忙忙的去了。
方琼心中纷乱之极,夏谷儿的身影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心中想道:夏大哥和轩哥我到底喜欢那一个呢,夏大哥聪明体贴总是照顾我,只是有时候太胡闹了些,而轩哥却是老成稳重,能够让人放心,而且他与夏大哥总是在一起,若是嫁给他,自然也能天天见到夏大哥了,想到高兴处,不由得轻笑起来。
方琼正想的开心,突然间面色大变,惊叫道:“难不成我想要嫁给轩哥是为了能够天天见到夏大哥么。”方琼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又惊又怕,不敢再往下想,匆匆回房和衣而卧,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孙威见到夏谷儿,将一番话都与他说了,夏谷儿道:“方师伯如此做也是应该的,琼儿毕竟是女儿家,时间久了难免会惹出许多闲话的,现在她不来了,我的耳朵也清净了许多。”他口中虽是并不在意,神色却不免黯淡了下来,拿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不多时,伤痛药效一齐发作,便自昏昏沉沉起来,躺倒在一边睡下了,口中却是喃喃不绝,不住得道:“好苦,好苦……”连说了十余回,声音越见低微,终不复闻。这才真正的睡着了。
如此这般过了七八日,夏谷儿外伤已好的差不多,除了身子还有些虚弱,已经是行动如常,只是一直未再见到过方琼。虽然知道她因为父亲禁令不能前来探望,心中却还是抱了一份期望,希望她有一天能够溜出来看望自己。是以尽管伤势痊愈,但大多数时间还是留在房内。这几日无双剑派派上下提心吊胆,剑拔弩张,只恐魔教来犯,可等了七八天,始终不见任何魔教中人的踪影,众人也就慢慢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