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只是为了分开他们,所以这一剑出手虽快,力道却轻,只伤及了皮肉,对两人而言并无太大的影响。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两个依旧绞在一起,无法分开。不过两人虽然打的热闹,却都免不了要分神提防水清儿,手下自然也就缓和了许多。
水清儿见自己一剑没有能够把他们分开,秀眉微颦,抬手又是一剑。这次两人都留了意,此时见她出手,同时抽手招架,但不知为何,剑光一闪,两人各自又中了水清儿一剑。杜风和才主将身子一缩,分别向两侧跃开,气喘吁吁,冷汗涔涔,齐定定的瞪着水清儿,脸上时红时白,变幻不停。
才主心中大急,不知道这般厉害的女子,究竟是从何处冒出来的。见她对身后男子的态度,想必那人武艺更为高强,眼看自己宝窟的钥匙落在那人手中,再想要回来,只怕是千难万难。他心中急怒,暗暗后悔将钥匙交给旁人,不由的恨恨的瞪了杜风一眼。
杜风此时心中更是慌恐不安,他虽然早就看出水清儿和夏谷儿也是武林中人,但是在他想来,一个女子又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本领,况且夏谷儿看上去更是一付痨病鬼的样子,所以也就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因此才会放心大胆的将姬水交给水清儿保管。他心中早就打定主意,若是不能在才主手中骗得钥匙,也可以自夏谷儿的手中硬抢过来。
可他却未曾想到水清儿竟然这般厉害,比才主还要难对付的多,不由得大感后悔,心中只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境,从未发生过才好。但青天白日,又何来的梦境之说,他也只能一个人暗自懊恼罢了。
才主拱手道:“这位朋友,你想要怎么样。”他心里惧怕,口中也客气了许多。夏谷儿走上前,笑道:“在下见到两位好兴致,一时心痒难耐,所以也想同两位兄台赌上一赌。”才主和杜风的年纪较夏谷儿大了许多,但他不想低了身份,所以之称呼‘兄台’。两人也不在意,听到他口气似乎是有回旋的余地,于是一起问道:“不知小兄弟想要赌些什么,又是如何赌法。”夏谷儿道:“就依杜兄方才的主意,赌才兄的钥匙,还有杜兄的萧。”杜风道:“不知道小兄弟打算以何物作为赌注?”夏谷儿微微一笑道:“清儿背上的包袱里面有岳阳门,错刀门等三十多个门派的功法秘籍,共计一百三十二本,而且在上面还标注了这些功夫的破解之法。我便以这个包袱与两位赌上一赌。”才主听他说的轻狂,心中大怒,连害怕都忘记了,张口骂道:“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孩子么,会相信你有那么多的秘籍?我看你那包袱里面多半是些石头瓦块。就算里面装的真的是武功秘籍,可是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秘籍之类的东西对我根本毫不在乎,凭什么要我拿自己的宝贝陪你一起发疯。”夏谷儿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钥匙,笑道:“就凭这钥匙现在落在我的手中。”才主大怒飞身便扑向了夏谷儿。
人影一闪,水清儿已挡在了夏谷儿的身前,手中绕指剑,随手挥出。才主只感觉到眼前剑光闪动,耀眼夺目,却不知道这一剑来自那里,去向何处。他在慌乱中只得双手抱头,飞快的退了回去。他这一式,扑得快,退得更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却是生死悬于一线。才主只吓得手软脚软,便是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口中喘息不停。他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以为是汗水,伸手擦拭,却弄了满手的鲜血。原来是脸颊被长剑划开了,这时候才觉得疼痛。他心中更是惊骇,方才他抽身后退时,已经用手护住了头部,可是仍是受了伤,却不知水清儿是如何做到的。
一旁的杜风也是吃了一惊,他方才也以为才主是全身而退的,却不晓得原来是受了伤,而这一剑究竟是如何划上去的,他自然也是没有看清楚的。
杜风和才主两个人的武功虽然不俗,但最多也不过和方义南等人在伯仲之间,比起丁不残和丁不缺两兄弟来恐怕还要差上一些,况且他们刚刚经过一番恶斗,此时身困力乏,又怎会是水清儿的对手。方才才主能够逃得性命,也不过是因为水清儿弄不清夏谷儿心中的念头,怕杀错了会惹他生气,所以才手下留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