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由你来做也是不妨事的。”听他如此说,刘正风也并不生气,反而大笑一声道:“孙兄如此行事好没道理,现在是在推选反狼联盟的盟主,又不是小孩子抢糖吃,你当人人都有份么。我刘正风自知能力浅薄,坐不得这盟主之位,也无觊觎之心,自然也就不会同你胡闹。不过你这主意倒也不错。既然我们双方争论不下。索性便来个比武定盟主好了。”
孙兴一番话,被刘正风一番连削带打,反倒显得他自己无理取闹了。孙兴心中愤懑,哼了一声,却不再说话。其他支持岳阳派的诸人,面面相觑,心中大叫不妙。若是真论起功夫来,只怕余德海并不是杨广孝的对手。
巫山派掌门杨广忠乃是杨广孝的亲哥哥,那杨广忠为人极为护短,对门下弟子也是一向放纵,所以在川北地区名声甚为不好。但巫山派乃是传承数百年的名门大派,实力之强大,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只有数十年历史的小门小派所能比拟的。杨广孝是杨广忠的亲弟弟,自然也得了不少好处,巫山派的武学功法他倒是修习了大半。所以此时若是以比武的方式决定盟主的人选。只怕这盟主之位多半倒是要落在杨广孝的手中。
孙兴等人心中虽然不情愿,却也无法反对。毕竟武林中人最为看中的便是武艺修为。刘正风此时提出以武功的高低来决定盟主,也的确是合情合理。
孙兴等人见无法反驳,也就只得同意了。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心中还是暗暗盼望余德海能够击败杨广孝,也好替湘北武林挣些面子回来。
那知道正在这时,余德海却突然起身道:“老朽年事以高,实在难以担当盟主之位,我看着比武还是算了吧,这反狼联盟的盟主就由杨帮主来担任吧。”原来他思前想后,只觉得无论如何也赢不了杨广孝,便索性直接弃权了,也省得丢人现眼。孙兴等人见他如此,也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听到他如此说,杨广孝连忙起身道:“杨某何德何能,怎敢窃据盟主之位,余老实在是高抬了。”余德海又道:“杨帮主不必过谦,杨帮主自从创建飞马帮,距今不过十数载,可飞马帮如今却已经成为了荆湘地区最大的正道门派。只看飞马帮现在的实力,便可以知道杨帮主的能力。反狼联盟由杨帮主领导,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众望所归。杨帮主还是不要客气了。”
杨广孝心中意得志满,口中却仍是推让,正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众人都是一楞,只见那人却冲到杨广孝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号啕大哭起来。那人以头扣地,撞得‘铛铛’做响,额头上也是鲜血直流,口中道:“帮主,我对不起您。”
杨广孝初时吃了一惊,可随即便镇定下来,他认出来人正是飞马帮的副帮主杨益。杨广孝心知不妙,强自按耐心中的不安,问道:“你怎么来了?莫非是那批战马出了问题?”杨益哭道:“那些马匹丢了。”杨广孝面色铁青,强压心中怒火,追问道:“丢了?如何丢的?整整八百匹战马,你当是什么东西,随随便便就能丢得吗?”杨益哭道:“我在返回牧场的途中遇到帮内一个叫姜辰的弟子,他告诉我说遇到了狼狈大盗,我怕那狼狈大盗会到牧场捣乱,所以便带了人马先去寻找。那知道那姜臣竟然是个叛徒,我找遍了巴东城也没有找到他所说的狼狈大盗,等我再回去时,马匹已经不见了。现在回想起来,他定然是与狼狈大盗合谋的,先是将我骗开,然后再劫走马匹。”
杨广孝也知道此事不能完全怪他,况且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也只得强压怒火,宽慰道:“不过是些马匹丢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虽然损失大了点,但只要处置得当,这些损失还弄不垮我飞马帮。狼狈大盗,还有姜臣,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说到最后,杨广孝已然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听到他如此说,杨益反倒哭得越发厉害,哭嚎道:“帮主,我对不起您,狼狈大盗不但劫走了马匹,而且还袭击了牧场,我返回牧场的时候……”
“牧场怎么样了?”杨广孝追问道。杨益哭嚎道:“牧场,牧场已经被夷为平地了,不但财物被洗劫一空,连房子也被烧得干干净净,帮里的人都跑光了。我好容易才找到一个,据他所说,狼狈大盗先以马群摧毁牧场,然后再引人洗劫的。”他找到的那人自然不会同他说牧场是他们自己抢的,所以只拿谎话骗他。杨益心慌意乱,又那里分辨得出。所以便把所有的帐,都算在了毫不知情的夏谷儿头上。
听到他说飞马牧场被毁,杨广孝只觉得眼前一黑。飞马牧场毁了,飞马帮自然也就没有了,连飞马帮都没有了,要来这个盟主之位又有何用。杨广孝身子晃了晃,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随即翻身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