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道圣生平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此时见到杨延朗大礼参拜,心中不喜,也不招呼他起来,反倒蹲下身来,苦着脸骂道:“他奶奶的,你老子杨业一世英雄,号称杨无敌,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磕头虫来。杨延……对了,你叫什么来着?”他和杨延朗只见过一面又时隔了八年,那里还记得他的名字。
杨延朗知道他秉性如此,也不生气,恭声道:“仙师教训的是,小子名叫杨延朗,不肖子孙自然不敢同先父相提并论。”道圣皱眉道:“你这名字难听的紧,什么狼呀虎呀的,倒像是禽兽一般。我看你倒是不如改名叫杨延昭算了。”
他在这里胡言乱语,挤眉弄眼的那有一点得道高人的样子。杨文广年轻气胜,听他说的放肆,心中气愤难平,起身嚷道:“你着老道士,竟敢如此同我父亲说话,莫非是不想活了么?”
杨延朗厉声喝止道:“文广你给我住口,你可知道仙师对我杨家的大恩,若不是有仙师将你祖父的尸首自契丹人手中抢回,只怕他连尸首也要遭到那些狗贼的羞辱。其后监军王侁诬告你祖父杨业不听军令擅自出兵,也全靠仙师仗义执言才得以洗清冤屈,仙师对我杨家恩同再造,区区一个名字又有何值得顾惜的,既然仙师如此说,我杨延朗从今以后便改名做杨延昭。你小孩子家家,又知道些什么,还不给我闭嘴。”
杨文广心中尤自忿忿不平,想要出言争辩,可是看到杨延朗阴沉的脸色,那里还敢多说些什么。只得低下头去,咬着牙,答应了一声。
道圣原本不过是随口说说,根本没有当真,可那里知道杨延朗竟然真的会听从自己的胡说将名字都改掉了。道圣一时倒有些目瞪口呆起来,他发了半天的傻,心中才清醒了些,自言自语道:“你们杨家怎么都是些木头脑袋,你父亲杨业如此,你也如此,看你那个乖儿子,日后恐怕也会变的和你一样,真是无趣之极,懒得搭理你们。还是那夏小子要有趣得多,我得赶快追上去,免得错过了好戏。”说罢转身便走。
他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过身来对杨延朗道:“别说老道士没有提醒过你们,以后再见到那三个人,尽量躲远些,他们的后台可是厉害的很,连我都不愿意招惹,你们还是小心些才是。”他说完话,也不等杨延朗答应,身行闪了两闪,已然不见了踪影。
杨延朗这时才叹息一声,自地上站了起来。嘱咐杨文广道:“道圣仙师虽然不拘礼法,但从不虚言。那几人身后也不知道有什么人物,竟然连他也似乎是颇为忌惮。文广,你年少气胜,日后若是遇到方才那几人,一定要千万仔细才是。能避则避,千万不可轻易招惹。”
杨文广心中勉强答应了一声,但神色间却甚是不以为然,。杨延朗见他如此,有心想再叮嘱他几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夏谷儿等人乃是江湖人物,与自己这些边关将领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怕日后根本没有再见的机会,所以也就住口不言。招呼杨文广道:“我们速去襄樊,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何等的事故,现在寿王殿下正在襄樊城中,若是受了惊吓,我等可是吃罪不起。四个月前许王殿下染病暴毙,陛下不用京师禁军,反倒千里迢迢的差我等前来保护寿王殿下,其中的缘故恐怕不那么简单。我等需要万分的小心谨慎才是。”杨文广虽然年轻,但出身名门世家,也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当下不敢怠慢,连声应是,催动人马向襄樊城的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