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你给我出来。”一声暴喝之后,铁心竹提了她的霸王枪就杀到凤药跟前。
凤药闻声浑身一颤,手中的药罐子没拿住,掉地上摔成两半,而那银晃晃的寒枪就抵在他的咽喉上。
“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凤药好言相慰,她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怎么做事就这么莽撞。
“给我和御哥哥换心。”她的命令却近乎哀求,要眼睁睁的看着御哥哥死,她做不到。
“做不到。”凤药淡淡回道,他毕竟不是万能的神。
“为什么,你不是一向奉行一物换一物,一命换一命吗?我拿我的命来换,我把我的心给御哥哥,又为什么不行?”
“你的不行。”凤药断然否决。
“那谁的可以?你说,我去杀了那人。”铁心竹已经顾不得许多,只要她的御哥哥平安,要她做什么都行。
“阿御和阿策能够交换心脏,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是血亲,心脏移植后能够适应和契合,而其他人的都不行,你若真想阿御不死,那就去杀了萧千策,只有他身体里的那颗心才能救阿御一命。”对萧千策,他知道她根本下不了手。
咣当一声,银枪落地。
铁心竹低头闷声哼笑,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狂,这两个人叫她如何选,她不想御哥哥离开她,更不想伤害策,无助的她,只能蹲身抱膝,埋头呜咽。
凤药走近她身边,也蹲下身对她安抚道:“不用想太多,阿御的选择也没错,他太累了,就让他放下一切好好休息,其实就算是再次将两人的心换回来,阿御也活不过三十岁。”
铁心竹忽的抬头看向凤药,一脸的不相信,他御哥哥身体好的很,根本就没有病。
“你也该知道,他们六个兄弟当初争夺太子之位有多激烈,最后只剩下阿御和阿策,虽然阿御当上了太子,但那时的他已中慢性毒药,若不是找到我,他根本无法活着登基到现在。”
“那毒就不能解吗?”
“下毒的人异常阴狠,那药作用在脑部,而且中毒已深,我也束手无策,只能替他缓解蔓延的速度,却无法阻止它扩散,阿御老是说头疼就是因为如此。”说到此连凤药都佩服萧千御,他是如何忍受过来的。
“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一双模糊的泪眼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凤药残忍的摇摇头,眼看着她眼里的希冀之光暗暗隐去。
“去好好陪着阿御吧,‘不眠’的药性也就是这几日里便会失效,阿御是真的很……寂寞。”
‘不眠’其实就是能够让心脏持续跳动的药,当初阿策心脉受创,服下不眠强心之剂,延命两年,不眠的药效强到什么程度,即便心脏离开人体单独存在也还能跳动,所以换心之后,不眠仍然在萧千御的身体里作用着。
凤药本想说的是阿御真的很喜欢她,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他清楚阿御对她的爱根本不比萧千策差,他要是真要将铁心竹据为己有,谁又能强的过他,但他给她的爱绝对不是负担,既然明知她不可能给他一个他所希望的回报,那他便只在远处守望,默默相护,把一切都替二人安排妥当,一个替他人做嫁衣的痴情傻子。
萧千御喜欢算计,凤药曾问他:“世间万事,人又如何料的准。”
萧千御兀自回道:“我向来只计起因和结局,至于中间过程怎样我不在乎,只要达到我所要的结果就好。”
“那你自己的结局可算好了?”
“当然。”一语笃定。
那时的萧千御何等高傲。只是不知到了此时,他的结局是否和他所预料的一样。
铁心竹刚从凤药那里出来,便碰见四下寻她的宫女太监,言皇帝找她回去,于是提步飞快赶回皇帝寝宫。
才踏进宫门,就见萧千御神采奕奕的站在她的面前,一身白色龙袍明耀,傲骨天成,却放柔了神色,很容易让人亲近,原来他一向的疾言厉色都是刻意装出来的。
“跑哪儿去了?”萧千御一脸笑容可掬。
铁心竹早收起了眼泪,只用笑脸相迎,御哥哥说喜欢看她笑,那她就笑给他看。
“在御花园散步呢。”她才不要说她去找过凤药来着。
“呵,你这破坏神一到宫里朕的御花园可遭了殃,这次没把哪块倒霉的镇妖神兽给扔水里吧。”萧千御戏言。
“没……没有。”铁心竹回的心虚,她来的路上看一座麒麟碑挡路,本来心情就不好,结果一脚给踹成两截,不知道能不能粘回去。
“过来,把这东西给换上,让朕瞧瞧。”萧千御说完,宫女便呈上大红的凤霞。
“真要穿?”铁心竹为难道,其实这段时间萧千御让她做什么她都绝对服从,可这凤霞吧,那是皇后穿的,不过皇后的凤袍是黑缎金凤而已。
“想抗命?”萧千御话语阴沉。
“不……不敢。”
铁心竹刚答完就被宫女们簇拥着领了下去。
等再出现时已是一身红衣翩然,凤衣厚重,一共十二层,光是穿就给铁心竹穿毛了,不就是遮身挡肉的东西,搞那么复杂做啥。
“便宜了那小子。”萧千御吃味的紧,嗔了一句。他后宫佳丽无数,却没有一个及她半分丽色,他也未立过皇后,如今是难得的机会能让他一饱眼福,她的一身凤威凛凛,好动人。
千策啊千策,你看看你的皇后有多美,可要好好珍惜,别辜负为兄这点心意。
“那小子?谁啊?”铁心竹随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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