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谁?敢对院长如此不敬。
翻到山头,郑大人远远看着一群人对战花雷俩,一个激灵,四处寻找,没见着花云的身影,才暂时松了口气。忙拉着院长往那边跑。就是路太不好走,还是下坡,急也急不得。
学子们打疯了,也没留意有人来,竟让他们跑到跟前才发现。
见了院长,众人都懵了,怎么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院长大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人去通风报信?不该呀,花雷和张来子没见有人和他们交好呀。便是院长知道了,这种学生打架的小事也不会劳烦他老人家亲自来吧?
“院,院长。”顶着一脸猪下水的黄姓学子吓了一跳,旋即又松了口气,花雷和张来子已经在生死书上按了手印。便是要不了他们的命,今日之事,他们也能摆脱个干净。
“见过院长。”
“见过院长。”
学子们纷纷见礼,不包括花雷和张来子。张来子本来就对书院没有好感,花雷是打定主意立即退学,这一群什么熊孩子呀,教出随便要人命的学生的校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院长没说话,一个个看过去,想到旁边站着郑达微,心道,老脸都丢光了,他都没脸进京城显摆了。丢人呐。
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讶异:“扈队长,你怎么在这里?”
扈队长,大石后头藏着的黑汉子,一身劲装,身量极高,一张炭黑似的脸,脸颊一道疤,形容凶狠。听院长问,轻轻揉了把鼻子:“咳,见着有个小家伙挺有趣的就跟了来。”
众学子大惊,扈队长竟是一直跟着他们来的?那岂不是说之前他们所说所做都被他看在眼里?那——
一时间,众人皆惶惶看向黄姓学子。
黄姓学子大惊,不过,视线落到手里那张纸上,遂又心安,不论如何,生死书上已经有了两人的手印。而且,他们现在还好生生活着呢。
院长不再看扈队长,只看他平日里意气风发的学子们个个成了泥滚猪,怒问:“你们一个个当书院的规矩是废纸呢?说,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随着怒吼,众人抖了抖身子,又松了口气,院长听着什么都不知道,这里面有很大的发挥余地和扭转机会呀。
郑大人哪敢让院长问案啊,万一花云冷不丁出现了呢。看看花雷的模样,指定会闹啊。还是先安生生的把人收拾好看点儿吧。
他心思敏锐,虽然不知道他们闹什么,但花雷和张来子被逼着按手印他可看到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即上前,捏住了黄姓学子手里的生死书。
黄姓学子见他要抢,下意识就拿紧了,瞪着郑大人。
一人握着纸的一边,郑大人见他不松手,当即变了脸。他在百姓面前是可亲的父母官模样,在花云跟前像个无赖闲人,可此时的他,面沉如水,目光冰冷,微微抬着下颌,冷冷逼视黄姓学子,仿佛他一个不从,他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这才是上位者的威严。
黄姓学子心头一颤,下意识松了手。
郑大人收了气势,往后退了一步,没看那上头写了什么,先摆出一副笑脸:“花雷,张来子,快起来,我请你们去吃饭。”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黄姓学子无语。
院长和扈队长对着郑大人的背,没看到他变脸,此时只也道,让众人回书院里去。
花雷此时半躺在地上,背后靠着块石头,并没听从郑大人的话,看了眼比自己更狼狈同样躺在地上的张来子,懒洋洋道:“郑大人,想不到能在此时见到您。恕小子不能给您行礼了。不敢劳烦大人请,只是此时还有事未了结,倒不好走开。”
郑大人那个急哟:“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花雷心里一动,在这说不是一样?为什么非得先回去?还说什么请吃饭?吃饭前首先得洗漱收拾吧?难道...
忽然,心里就有了底气。
“还要劳烦大人将那张纸还给我。毕竟那上头印了我们的手印,我却一个字没看过呢。”
“啊?”郑大人愣了愣,展开那张纸,和旁边的院长一起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