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才进了人家大门,病弱弱的被人扶着回,这不是晦气吗?以后咱家指着她人情往来?”
花长光若有所思:“会不会是…有了?”
张氏一愣,又一喜:“我去找董郎中。”说着要走。
花长光气:“你还说她不会为人,你自己就能跑了?董郎中不就那边坐着了吗?等走的时候再请人家,又不是什么急事。”
因为花长念家,董郎中家和万二舅家也越走越近,两家院子离得也不远,也是经常往来的。
张氏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散席,立即请了董郎中给葛氏号脉。
结果,当然空欢喜一场。
张氏木了脸,董郎中心里好笑,口上还是说好话,两人都是小年轻,身体好着呢,没多久肯定让她抱孙子。只是天气热,有些中暑气,多喝水,多休息就行。
董郎中没要钱,扭头走,心里腹诽,这么热的天还穿一身红,有病吧。
张氏更是对葛氏没了好脸。不是庄户人家出来的?怎么那么娇气。本来就被花顺风磨得没让她下地,这下好,连饭也不用做了?自己这个老婆婆还得伺候她吃喝?
一怒之下,让花顺风去做饭,半道上自己又心疼得不得了,让他回去歇着,还是自己忙。
好在曾先生那里放了农忙假,花香儿能帮张氏做更多的事儿。
看看自己唯一的闺女又是下地又是进厨,好不容易养白的小脸又黑了,心疼的不行,吃饭时当着一家人的面对花长光道:“咱说个村里的人家吧,香儿这么懂事别被人欺负了。看看这手。”
张氏举着花香儿两只手,上面有几道红口子,是被麦茬刮的。还有几个红点,被油星子烫的。
花香儿跟花雨呆得久了,也有那么几分…口无遮拦了,伸着手指头笑:“那我就留在村里呗,还能照顾爹娘。”
张氏拍她下:“不羞不臊。”心里更是疼。
花长光目光从花香儿晒得跟麦粒一样颜色的脸上掠过,点头:“明天你就打听着。”
花顺水看看花香儿,又看了花顺风一眼,低头吃饭。
花顺安也伸出自己手,左看右看:“姐,你不是有花雨给你的香膏吗?给我使点儿吧。”
他的手绝对是小黑手,也带着一处口子,他往地里帮着捡麦穗了。
张氏心里更气,家里就一个闲着什么也不干的。
“吃你的饭去,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抹什么香膏。”
花顺安嘟囔:“伸手写字不好看。”
花香儿道:“你去抹就是了,在我桌子上。就是手一出汗,全冲没了。”
“那算了。”
一家人不再说话。
葛氏捧着碗,觉得所有人目光都落在自己手上。自己手一向保养的好,娘说手坏了要吃一辈子的苦。葛氏低着头,看自己细白细白的两只手,心里怒火滔天,自己又不是什么都没干。新媳妇进门哪有立即干活的?过了一个月,自己不是就进厨房做饭了?自己还扫院子喂鸡了呢。下地?开玩笑,自己一身白皮肤养得多不容易,哪能跟这个讨厌的小姑子一样?再说,自家男人干得比谁少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去找花老头李氏去,她才不受这穷罪。
当晚,花顺风由着他媳妇儿折腾了一晚。
第二天被张氏骂,花顺风不满道:“娘,不是你想抱孙子的?不是你心急,昨天咋丢了这个人?”
张氏无言。
对于葛氏,花云的点评只有两个字:看戏。
那眼里的不安分,不要看得太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