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贝斯罗大人送进了空间乱流了,估计没有个几万年,很难再从空间乱流中回来。”
“那烈焰军团呢?如此庞大的军团,不可能简单地摧毁吧?”齐蒙又问道。
基尔道:“那些领主很识趣,自行跳进了贝斯罗大人的意识之泉,成为了战神军团的一员,那些烈焰骑士在奥古斯丁被送进空间乱流时,失去了奥古斯丁的神力之后,统统沉睡了。现在的战神军团比过去的烈焰军团只强不弱,你也看到了,跟烈焰军团一样,不得不进入沉睡了。”
齐蒙默然思索了片刻,道:“在这儿当狗好玩吗?”
基尔愣了愣,他空空的眼眶往自己破损的手骨上一瞅,哼笑两声,道:“当然好玩,因为你知道要咬谁,而你在咬到他之前,都只能当狗,但想到那某一刻,狠狠撕下他们手臂上的肉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付出再多任何东西都是值得。”
齐蒙再次沉默了半晌,道:“摩罗迪斯的神格需要漫长的时光才可能茁壮到你的牙齿,足以撕裂他的肌肤,你应该把它藏得再深一些,否则曼其知道了,恐怕你的狗命不会太长。”
“不不不,齐蒙,像你和我这样的狗,当狗当得麻木了之后,有时候都会忘了自己是一条狗,只要你把自己忘了自己是狗的一面完全展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相信,我们已经成为一条狗了。”
“狗这个乖顺的字眼已经不适合我。”
基尔哼笑了一声,道:“难道还要用英雄?”
“英雄?哈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直至笑得彼此笑声僵硬,齐蒙脸上一片狞色,道:“赞美的诗歌里英雄,英雄还活着,我齐蒙的心理,这两个字早已经死了,他可以活在我耳边,但绝不会传进我的灵魂,我更喜欢用剑刃和金币,让他人赞美。”
“记得在歌林,某一次,你和我打赌吗?我说过歌林没有一个不乐意见到你的死亡,没有一个人会在你的背后说两句关于你的赞美,你就立刻去救下了一个女孩,那小女孩却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和打赌的两个金币,救下她的性命,之后当她开始帮你好话的时候,她在八岁那年,死在父母口中的‘疟疾’之下,但我们都亲眼看到了她身上斑驳的伤痕。”
“而另一次你和我打赌,你杀了某位父亲的儿子之后,我肯定他会找你复仇的,但是你很聪明地找到了以为写书先生,‘一个重情重义的齐蒙.肯瑞斯因为巴尔城主的护卫,已经绑走了老捷特和伊娜,不得不遵照城主巴尔的指示,杀害了他的孩子’,这样的故事流传到了他耳朵里之后,你又有模有样地上门赔礼道歉,再对着自己腹部狠狠一刀,之后又用了三个金币的价格,换取了原谅不是吗,那位在光明熏陶下,学会了宽容的父亲,还在光明教会领到了一枚荣誉勋章,而这枚荣誉勋章,也是你给那位教父先生送去的三个金币换来的,至于教父当众表扬他的那些句子,不都是你从诗章中截取而出的吗?当他沉醉自我高尚的宽恕当中时,他儿子的尸骨已经冰凉了。”
“你不知道,他儿子,闯进了我的房子,试图跟伊娜发生点什么,赌约只是我想杀人之余,找到一点外快罢了。你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在经受父母的暴行之后,主动找上了我,让我在她吞毒之后,帮她把她的尸体搬回他父母那儿,这样至少,能够让他们父母蒙受一点虐待子女的罪名,但结果么,光明深入人心的地方,人们愿意相信她‘死于疟疾’,也不愿相信她死于父母的暴行,她的死亡计划落空了。”齐蒙嘴角冷笑着道。
“这似乎和英雄无关。”
“不,是有关的,当英雄符合某些特征,这些特征必须又必须和道德,和他们自身的利益挂钩时,就意味着已经将我们这类人唾弃到了另一个对立面,当一个英雄必须符合某种特征才能合格之时,就像狗必须摇尾吐舌才能获得骨头一样,英雄和狗又有什么区别?”
“这似乎是信仰的范畴了,你知道,我死得早,在亚蓝活也只是活到了你这个年纪,太深远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扯为好。”
“那我们谈谈曼其?谈谈她那美妙的身体?”
“哈哈哈,这个倒是简单了不少,是很适合我们的。”基尔兴奋地用脚骨踩踏地面,一声声清脆的骨鸣在大殿内响起。
两人兴致满满地用庸俗的字眼,讨论了曼其的身体一遍之后,齐蒙转身离去。
基尔摸着自己的骨头,叹了口气道:“想老子歌林第一混混,沦落到在这儿谈论起什么狗屁情怀,错过了已不知多少美人和金币了,真是浪费生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