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这样。
苏佳瑶这闹腾劲儿确实太厉害了,钱伯一把年纪了,如果住在这里的话,睡眠什么的也会受到影响,还不如就离开,也能清静清静。
季寒白也没有强留,只是他心里真的很难过,他父亲已经不在了,钱伯就跟他第二个父亲一样,从小看着他一起长大,现在钱伯也要走了。
钱伯在季家的东西也不多,简单收拾收拾,坐上车就离开了,金含白,送的时候心里惆怅萧索,站在路口,直到看到车的灯光消失在街角,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关上大门,走了回去。
到了房间里,先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不管是什么凳子椅子,全部都倒在地上。
季寒白在心里面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想再安慰苏佳瑶几句,再看看她有没有受伤,结果在床上一看居然没有人。
奇怪?
她行动不方便,刚才钱伯也没说把她换到别的房间,能去哪里呢?
季寒白出了房门就开始寻找着,忽然间在假山草丛那里听到一点声音,他过去之后,大吃一惊。
只见苏佳瑶正举着假山的石头,朝自己的双腿上用力的砸着。
她的胳膊很脏,灰头土脸的身上也很是狼狈,看样子她是用胳膊一点点把自己挪过来的。
季寒白赶忙跳出来喝止住苏佳瑶的动作,“佳瑶!你在做什么?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情一起面对的吗?你要是这样子的话,我可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从苏佳瑶手里抢出来了石头,苏佳瑶发疯一样的拍打着季寒白的身体。
“你还给我,还给我!我这双腿留着还有什么用?已经没有用的东西,不如毁了!”她大声喊着,额头就朝假山石头上撞过去。
季寒白眼疾手快的拦住,把苏佳瑶从地上抱起来,“就算你再生气,你也不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苏佳瑶把头埋在季寒白的怀里,放声大哭。
季寒白听着无比心酸,之前的房间已经不能住人了,那里面被他砸得七零八落,还没有办法收拾出来,于是季寒白打开了一间客房,平时还在收拾着,比较干净。
走到灯光下的时候,才看清楚苏佳瑶的双腿,已经被她自己砸的渗出血迹,在洁白的睡裤上面显得异常的醒目和显眼,还混杂着泥土。
季寒白先是柔声安抚了她半天,又急急忙忙的去找了医药工具过来给她进行了伤口处理,等到把腿上有伤口的地方上药上完绷带之后,再看苏佳瑶,她已经睡着了。
季寒白看着苏佳瑶睡觉的睡容上面还挂着泪痕,他不由想到了今天白天遇到的那个人的话。
他又拿出了那张名片,仔细的看了看地址,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找了两个人,来照顾看着苏佳瑶,然后前往的那个酒庄的酒吧里。
这个酒吧应该是被人包场了,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在酒吧台前面,有一个人在摆放着酒。
季寒白就坐到了吧台那边,想着他在这边坐着等着,那个人一定会来找他的。
刚坐下没多久,站季寒白对面摆放酒的人扭过头来却对他一笑,“季寒白先生,看来您对您爱人发生的事情真的很感兴趣,这么早就来了,我本来以为我还要最起码等你等上半天,你才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