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苏勤自然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尤其是他已经看到,卢霜在听见他之前的话以后,态度上竟是无动于衷,这也就代表后者绝不会阻挠、干扰自己,存着的三分担心便也就此散去。
“好,好,只希望你宽宏大量、高抬贵手,将来不会食言,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
辰焕顿时就明白自己已经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于是他也顾不得对苏勤的逢迎之词是否合适,厚着脸皮说道。
苏勤当然不会因为他随口的两句话就改变态度,但脸色终究缓和些许,稍一犹豫,这才道:“你就把你知道的关于沧焰前辈转生的事情,都说一遍吧,如果有什么我认为解释得不够清楚的地方,我会再问你的。”
他却是本打算先不要公开沧焰兽转生之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反正在场的除了辰焕都算自己人,而且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多久,那边地上的土包可是已经冒出来了,只要过去看上一眼,总能猜到些什么。
“这个……”
辰焕迟疑了一下。
他本觉得这应该是只被辰家所掌握的秘密之事,不可以随便告诉外人,但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辰家的祖训当中从来都没有禁止过这种行为,之所以守口如瓶,不过是辰家代代子弟自然而然形成的举动,没有长辈叮嘱监督,也无需去叮嘱监督,因为沧焰兽可是活生生的就呆在王宫里面,谁会有毛病一样地把这头辰家守护之兽的秘密到处乱说。
而且他在此前已经跟欧阳恒透露一些东西了,也不怕跟别人再多说两句。
于是很快辰焕就停止了迟疑,竹筒倒豆般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甚至不是听来的,而是他自己推测的事情,他也全都说了,然后才如释重负般地喘了口气,随后眼含希冀地看着苏勤,巴望后者能够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但是苏勤根本去注意他的举动,自顾自地思索一阵后,忽然道:“所以依你的话说,前辈它施展的这个转生之术,乃是沧焰兽这类妖兽从降生之初就懂得的能力,不是后天学习到的,而且其成功率之低,几乎低到了等同于大冒险的地步,所以前辈即便是在寿元快要耗尽的那段时间,也始终不敢施展,来帮助自己或得新生。”
“是,是这样没错。”
辰焕虽然没能等来自己想要的答复,可也不敢去催促苏勤,只能够小心地应付着。
“哦,那我明白了。想来前辈这次之所以决定使用此术,一来是因为风劫本来差一点就能渡过去,却被敌人破坏,心有不甘,必死之下终于打算拼上一次;二来也是由于那个铁护法乃是个极大祸患,不除不行,而想要完成此事只有那一个办法了。”
苏勤的话,既像是向人求证,又仿佛是在做着自我推断。
辰焕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茬,只能够一个劲地点头。
不过紧接着只听苏勤话锋一转道:“可是除了这些,好像你也没说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很遗憾,我本想帮你忙却是帮不了了。”
“什么?你,你……”
辰焕一下就急了!
但是当他的目光和苏勤对上的时候,感觉到后者身上散发的那股元胎境界的气息,却又浑身一颤,涌到嘴边的质问之言便又努力咽了回去。
“罢了,看来还是得回去再看看,实在不行就把土包挖开,说不定前辈只是转生以后身体太虚弱,自己出不来呢。”
苏勤见辰焕连屁都没敢放上一个,也就不再理会,转而对卢霜及其他诸人诉说一番,请大家共同到那边去,说不定就能帮到什么忙,最起码做个见证也是好的。
于是没过多久,他和苏梦儿便再一次站到了那片乌黑发亮的土地上。
“咦!苏勤哥哥你看,那里好像破开了一个洞!”
还没等众人细看,苏梦儿就首先娇呼道。
原来竟是那土包顶部已经破裂,几小块黑色的土石散落在周围,留下一个形状不规则的洞。
“大王子,前辈它毕竟也算是给过你不少保护,你还不先过去看一看?”
苏勤自然是没忘了把辰焕带过来,此时要探明这件不确定因素极大的事情,自然要推后者上去。
至于那一声“大王子”的称呼,倒不是他改变态度了,相对而言揶揄的成分更多一些。
“我……我这就去。”
辰焕本想拒绝,但眼下又哪有他说着话的机会,于是也只能够硬着头皮走过去。
可是就在他刚刚迈出缓慢的第三步的时候,伴随着几道“咔嚓嚓”的龟裂声响,那土包忽然整个破碎掉,一团白光自其中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