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行动起来

行动。

    赵无恤没有走正门，而是跃上房顶，来到通风窗边。他探手搭在铁窗上，以真气驭使里面的插销，轻轻拔起它们，打开铁窗。

    走廊里面静悄悄。此处是办公区。工作人员早下班回家。是进入的最佳场所。

    赵无恤和梅琳悄然潜入。他们沿走廊东绕西绕，躲过几个巡逻兵后，安然无恙地来到关押重犯的地牢入口。此处有人专门值班。既防止外人，更阻止自己人进去。赵无恤施展变态速度，轻松点晕守卫。他把守卫摆成一个伏桌而睡地姿势，还不忘向其衣服上洒几滴美酒，造成醉酒睡下的假象。他和梅琳轻松进入地牢。

    不过他们刚露脸就和一个守卫打个照面。这出乎双方三人地预料。赵无恤和梅琳没相当地牢上下都有专门的守卫值班。地牢里的守卫更加料不到深更半夜会有陌生人闯入。他本来是打算上去，却恰好撞上不速之客。这不能不说该他倒霉。

    就在守卫即将大喊出声之言，一道灰影闪过，守卫只觉喉咙剧痛，他想要喊出的话也变成极低唔哝声，旋即不可闻。

    原来赵无恤处于本能地时刻保持戒备。他第一眼看到守卫的时候手已摸上无影飞刀，待到守卫试图叫喊。他的飞刀即刻出手。守卫第一个音节尚未发出，飞刀已然扎进喉咙。

    倒霉地守卫捂着喉咙不甘心倒下。他如果不是临时其意想上去，就不会跟赵无恤撞个对面。那样赵无恤就能无声无息地潜进来。再对付他的话，很可能是和上面被点晕的守卫一样，如此也就无性命之忧。

    赵无恤猛运真气，电闪窜出。他及时接住身子已躺倒一半地守卫，避免发出不必要的声响。

    梅琳见再无守卫，急不可耐地往地牢深处跑。

    地牢并不太深，借着两壁点燃地数盏长明灯照耀，能相当清楚地看到走廊末端。两边的牢房间间紧挨。全是独门的小牢房。

    “艾蜜丽，迪梅特拉！”梅琳压抑着声音呼唤。她不敢大声喊，怕惊动不必要的人，唯有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轻叫检查。

    赵无恤放下守卫后，采取同样的方法检查另外一面。

    十几米长的走廊，不过二十多间牢房，两人极快地检查到最后三间。当梅琳非常紧张地冲最后一间屋叫时。正在休息地犯人里，忽然有一个咕噜爬起来。

    “艾蜜丽，是你吗？”牢房里非常昏暗，梅琳看不清坐起的人，不得不问。

    那人听到艾蜜丽时，猛地坐起来。伴随铁链蹭地引起的哗啦哗啦声。那人急速跑过来。

    梅琳虽未达到赵无恤视黑夜如白昼地本事，但其夜视能力也相当强。随着来人临近门口。她只凭一点点灯光，就辨认出来人正是被抓的退休女佣兵迪梅特拉。

    “迪梅特拉，是你吗？”她急切地确认。

    “梅琳？”迪梅特拉已经趴到门上。她地声音发颤，充满按耐不住的激动。她完全不敢相信会再见故人。

    “是我。”克里斯蒂娜得到确认，亦是非常激动。她转身叫道：“无恤，这边！”

    赵无恤放过眼前地牢房，急窜过来。

    “我以

    不得你们了。”迪梅特拉万分激动。自从被关入死还的希望就越来越渺茫。只想不到，此时此刻。消失一年半的梅琳会现身监牢相救。

    梅琳从狭长的瞭望孔中看到迪梅特拉虽然非常憔悴，但是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心中微微放下，安慰道：“放心吧，我们马上救你出去。”

    赵无恤此时已至。他让梅琳闪开后，抽出钢长刀，迅捷劈向门锁。钢制大锁嘎嘣落地，在幽静的地牢格外响亮。

    有些睡的不沉地囚犯即刻爬起，趴到门上的通风口瞧动静。

    梅琳急忙拉开牢门。

    迪梅特拉激动地扑入梅琳怀中。她虽做过很长时间佣兵，在刀口血走过。但嫁人后，安逸多年。如今骤遭大难，情绪难免出现较大波动。

    “艾蜜丽呢，她被关在哪里？”梅琳抱住迪梅特拉，安慰几下后，急不可耐地问起更关系地事情。说不句不厚道的话，若非因艾蜜丽，他们或许不会如此积极地来搭救。

    “她没和我关在一起。”迪梅特拉知道艾蜜丽是梅琳的干妹妹，忙道。

    “怎么回事？”梅琳大急。

    “我们被抓后就分开。”迪梅特拉解释道。

    “你知道她被关在哪里吗？”梅琳忙问。

    “我自从被抓后，就一直被关在此牢房，没出去过，又哪里能知道。”迪梅特拉无比丧气地道。

    梅琳想不到事情会有如此转折，急得直跺脚。

    赵无恤现在超级懊恼。到底还是他大意了。那守卫小队长确实没说过艾蜜丽，只提到迪梅特拉和波西。当时他以为是守卫小队长没看见。既然迪梅特拉和波西都在，同是一家人的艾蜜丽自然也在。如今看来，他想当然了。

    “你们既然能救我，也一定要把艾蜜丽救出来啊！”迪梅特拉真诚地道。艾蜜丽在她家生活了一年半。她非常喜欢这个乖巧聪慧的小姑娘，加上她没有子女，一直把艾蜜丽视若亲生女人。相当爱护。

    “她是我妹妹，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梅琳坚决地道。

    “好啦，等出去后再细谈。”赵无恤打断叙旧道。他要好好问问迪梅特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使得被关在死牢。

    “波西在对面牢房。”迪梅特拉听到要走，忙道。她没忘记自己恩爱的丈夫。

    赵无恤立刻窜过去，挥刀斩掉门锁。

    波西本已睡下，被尖锐的声音惊醒。可怜的小商人从没受过这种大难。精神一直很颓废，夜里休息也不好，很容易醒来。他的眼睛一时没有适应咋亮地光芒。茫然地瞧着大开的牢房门。

    “波西，快出来。”赵无恤低声叫道。

    波西此时还以为门口站的是监牢守卫。他搞不清守卫为何深更半夜提人，傻傻地坐床上未动。

    迪梅特拉已然按耐不住跑过来。她脚上的铁链摩擦石质地面，产生刺耳的哗啦声。

    这回大部分囚犯都被惊醒。有人看到迪梅特拉被放出来，禁不住叫道：“放我出去！”他还不傻，知道压低声音，免得惊动警卫。只不过赵无恤等人没空理会。

    “波西。有人来救我们了，快出来！”迪梅特拉急切地叫道。

    先是最熟悉的夫人的声音，后是救和出，受到严重惊吓的波西即刻清醒过来。他蹭地跳下地，提着脚上铁链跑了出来。往日就算没有手铐脚链，动作恐怕都不会如此敏捷。

    “夫人。是谁啊。”波西的眼睛适应后，首先看清迪梅特拉的身影。他也注意到赵无恤。只不过一来地牢光线不好，二来与赵无恤只一面之源，急切间根本没有想到来人会是赵无恤。这也怪不得他，若非有赵无恤当初慷慨奉上一百银币地生活费，他恐怕连赵无恤这个人都会忘记。

    “是梅琳和赵无恤。”迪梅特拉道。

    波西立刻想起艾蜜丽的漂亮姐姐和那个慷慨地男人，感动地道：“谢谢你们，真谢谢你们。”

    “好了，等出去再说。”赵无恤阻住他，道：“快。伸出手，我把你们的镣铐去掉。”

    迪梅特拉和波西依言而行。赵无恤挥起钢长刀，刷刷砍过八下。两根手铐和脚镣即刻脱落坠地。迪梅特拉和波西这时终于确定自己要自由了。

    旁观的群匪见此，急不可耐地聒噪起来，都请恩公救命。不过他们闹归闹，却没一人敢胡乱大叫。

    赵无恤不准备理会这些囚犯。虽然迪梅特拉和波西十有八九是被冤枉进来，但是不保证其他人也是。他的善心不能乱发。他招呼梅琳离去。

    迪梅特拉和波西虽是重犯，但没受什么重刑。他们除因被幽禁而导致精神疲惫外，身体还不坏，不用帮助就能小跑。

    “艾蜜丽会被关在哪里？”梅琳跑到地牢出口时。念念不忘地问。

    “地牢已经是最严密的地方，还会关在那里。”赵无恤也非常不甘心。毕竟此行主要人物是救艾蜜丽。

    “我们不知道。”迪梅特拉和波西视线交流后。非常无奈地道。

    “还是先出去吧。”赵无恤又建议道。

    “这里地守卫会不会知道？”梅琳不死心地问。

    “我白天问的那个小队长似乎不知道。”赵无恤忖度道。

    “他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梅琳道。

    “反正迪梅特拉和波西已经救出来了，再去做点其他事也没问题。”赵无恤不好再拒绝梅琳。毕竟此事有他的失误在。他负责行动前探听消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情报。

    “我是怕我们救出迪梅特拉和波西后，打草惊蛇。那样万一对艾蜜丽不利，后悔都来不及。”梅琳解释自己见此的原因。

    迪梅特拉和波西听到这，忙道：“对，梅琳说的有理。”

    “好吧，先送迪梅特拉和波西出去，再回来探查。”赵无恤还是选择稳妥地办法。把迪梅特拉和波西送出去，他想怎么查就怎么查，不怕像开始进地牢那样，碰上超差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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