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置喙的,于是领了命去,一边朝着各地发文书,一边却是按照木婉晴的要求,从各地抽取账房先生。
查账是个麻烦活儿,尤其是账房先生若跟着地方勾结起来,更是难办。木婉晴现在没有班底,也只能从各处借调人才,打乱了重新用。不过这法子不能长久,还得回京去找原来那套人马,重新甄选出一批才行。
既然行程紧凑,木婉晴也就没有任何耽搁,跟着母亲说了之后,安排了两处的事物,看着女儿消瘦的面孔,玉钏忍不住有些心疼的摸着木婉晴的脸道,“这些日子苦了你,都怪宝宝还太小,家里头的担子都压在你身上,真叫娘过意不去。”
木婉晴心里头却觉得,这种忙碌的日子比着她重生前那些无所事事的休闲日子好多了,若不是被逼到绝境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安慰了母亲一番之后,走出门时却仍然精神抖擞。
三日后,木婉晴带着人出发,打算本月底就到达京城,马掌柜准备了随行的保镖以及随从,只是木婉晴上车时,却在人群中看到了意外的人。
“马文江?”木婉晴看着穿着一身灰袍子在车外的少年,想了想却是招手让他进来说话,笑着问道,“你怎么也跟来了?这次又是扮成什么人混进来的?”
“小姐你别老拿老眼光看人,有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这次可是正正经经来的。”马文江进了车里头,本来还有些拘谨,被着木婉晴这么一取笑,不服气的反驳,整个人却是陡然放松了许多。
“哦?”木婉晴拖长了声音问道,也没说什么话,却是将着怀疑表露无遗。
“我爹说雍州水小滩浅,要我去京城学本事,所以我这次跟你一同去。”马文江颇有些自得的说道,然后却是握了握拳头,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小姐,你等着吧,等我将来厉害了,我就给你去当掌柜的,保准你日进斗金。”
“好。”木婉晴见着他朝气满满的样子,也忍不住掩口笑了。
这人是她见过最没有城府的人,跟着他相处,却是令着她时刻都戒备的心不知不觉的都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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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着年纪相仿的人作伴,倒是给木婉晴添了不少乐趣。日头好的时候,她便也不去理会那些不可抛头露面的女诫女则,卷了帘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光,跟着马文江聊着沿途风物,有时候也说一些童年的琐事。跟着木婉晴不同,马文江从小就在雍州长大,从未去过京城,对那里好奇的很,所以很是喜欢听木婉晴说话。
木婉晴有时候也恍惚的想着,自己这一年多,却是将着之前一辈子没敢犯的错都给犯了,以后要真将着她拘进那个笼子,恐怕她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住了。
因为木婉晴所坐的马车是重新改良过的,又大又舒服,而且行进速度很快,所以比着原定的时间还早了两天到京城。见着那熟悉的高大城墙,她只觉得心中略微瑟缩了一下,却很快又挂上了笑脸。
这坐城给她留下了太多的泪水和欢笑,她曾经无比害怕重新回到这里,可如今穿过这倒城门时,心中却出了淡淡的紧张之外,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
这里,才是她的舞台。
“小姐,咱们先到哪里去?”马文江在外面敲着车窗问道,快到京师附近,木婉晴的行止便规矩了许多,不但不掀开窗帘看热闹了,就连着窗子也紧闭了起来。
“去六如居吧。”木婉晴吩咐抱琴传话,六如居是木家在京城最大的一家旅店,前面是六如酒楼,后面是六如小筑,吃住都十分精细,在京中享有盛誉。一天到晚宾客盈门,络绎不绝,吃饭都要提前好几天预约,若非达官显贵,根本弄不到包厢。
这赚钱的地方当然在父亲过世之后第一时间被大房给抢走了,如今酒楼的掌柜伙计都已经换了一圈,跟着原来那般人马没什么关系了。后来就算是圣上发了诏书,要着木家等人将产业归还给五房,可木婉晴除了收到几处亏损的庄子外,根本什么都没拿到。
如今她既然入京,当然容不得这些人在装聋作哑,占了她们的东西,他不愿意吐,木婉晴也得掐着他们的脖子逼着几位伯伯吐出来。
木婉晴想想,她虽然不回府,可也必须得让府里头的人知道她到了京城,否则这下面的戏还正不好唱了呢。
出于这个目的,木婉晴便领着一行人先到那里去落脚,等着府中的人自动来找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