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她有愧,所以格外亲厚。”屋里头只有她们两个,木婉晴歪在床上帮着她分析,“只是太后要将她拱上位,有些过于难了本人资质问题。”
“可她实在是太爱哭了。”说起这个秋屏就觉得头大,“我都奇怪,那么小的身子,怎么能蓄那么多的水,哭起来都不带喘气的。”
能让秋屏都害怕,可见来琼的功夫也是真的厉害。
“是啊,私底下这样还好,可是你想想,若是什么大典上,再这么眼泪汪汪的成何体统?”木婉晴摇摇头说道,“所以太后无论想做什么,都得给她考虑要找几个帮手。”
“帮手?”秋屏咬着线头,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啊,”木婉晴点点头,然后下了论断,“所以你跟她亲善点准没错。”
秋屏又没指望当太子妃或者王妃,她不过是想狐假虎威,这样的话可操作的就多多了。有道一个好汉三个帮,连赵柔芳那种级别的都需要狗腿子,何况来琼那般没用的。
她开始还当那小姑娘是扮猪吃老虎,可是仔细观察了几日,才发现她大约是被保护的过度了,的确胆小的过分,特别怕人多的环境。
若是秋屏非要选个人跟从,那么来琼这种人选无疑是最好的。没有太强的主见,没有太重的心思,看上去还颇种感情,她吃肉你要喝汤不难,不像跟了赵柔芳那种的,说不定有天被推出去当挡箭牌死了还不明白自己是为什么死呢。
“我打听过了,这次选秀,说是宸妃娘娘主持,可是她向来是泥菩萨,要是太后说好的人,一般不回驳回。而且不巧的事,先前她的女儿跟德妃的生的公主发生了点龌龊,两人颇为不合。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担心赵柔芳去她姑妈那里告状,万一德妃对你使绊子了,只要太后说说话,她定然就抬手放过你了。”
“太后哪里会为我一个小小的宫女说话,”秋屏比了比丝线,有些不大确定的说道。她虽然空有勃勃野心,可是对着这宫里头的门道还不如木婉晴清楚,所以这会儿听起木婉晴说什么都觉得惊奇。
木婉晴的这些料可都是从丹翠那里打听来的,她是惠妃身边服侍的,肯定不会对她说假话,所以当下很是肯定的点点头,“那就得看你对来琼有多重要了。你对来琼越重要,便越能入她的眼,只要能入了她的眼,这宫中还有谁比太后还大的?”
“这倒是。”秋屏点了点头,“那下次我就不躲她了。唉,其实琼儿人也挺好的,就是动不动哭,我实在是没辙。”
木婉晴听着这个,忽然激灵一动,当下对秋屏说道,“要是你能帮着来琼改掉这个动不动就哭的毛病,说不定真的立了大功。”
她们这些跟来琼刚打了几个照面的人都对着来琼的“哭功”头疼,想必她的家人更为这烦恼吧。若是她能稍微刚强一点上得了台面一点,太后想必会省事不少。
所以若是秋屏能够让她不要哭,那肯定是大功一件。
木婉晴将着自己的分析说给了秋屏听,秋屏听后连连点头,“你说的这个没错,听起来挺好的,那我去试试。”
“嗯,咱们多想几个法子,我帮你琢磨就是。”木婉晴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开始帮秋屏找找看有什么可行的法子。
**
秀女进宫,第一条学的便是仪态。从走路的姿势起,到坐卧,行礼,喝茶,用餐,行止都有严格的规范,哪怕日后真的做了贵妃,大可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没有人敢说你什么,但是现在,教习嬷嬷们都拿着戒尺站在身后,若有左右摇动跟被虱子咬了似得话,那当下就是一尺子打过去,没半点怜香惜玉。
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们都多少受过类似的教育,进宫前甚至还有不少人专门请了那些由宫里头放出去的姑姑嬷嬷们当教习教导女儿礼仪,但是如今在这里,能符合标准,动作规范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就连一直被当做仪范代表的赵大姑娘,在这个上面也未能免俗的遭受到了严重打击。
“你,第二排第三个,赵姑娘,麻烦出列。”负责教习她们几个的,是一位约莫六十岁的老嬷嬷,头发花白,却输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也是浆洗的连褶子都看得见,女孩子们走过一轮之后,她站在阶梯上,毫不留情的又将赵柔芳拎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