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木婉晴换了条刚冰过的帕子,忧心忡忡的试了试容若额头上的温度。
还是烫的惊人。
“我都说了,没事,咳,咳咳……”容若刚张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就这还是坚持自己没病,闹得木婉晴哭笑不得,“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嘴硬。”
“我,我,”容若躺在床铺上,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真切。偏偏这一切又不足于外人道,于是只能嘴硬的说自己没病。
他现在这样子,的确不是生病,至少不是普通人口中的生病。
容若自小便知道,自己体质与凡俗人不同,别说日晒风吹,就是冬天里睡在冰上,也连个喷嚏都不打。
所以,他一旦病了,便只有一个原因。
天罚。
容若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听着木婉晴跟人说话,隐隐约约听着太医什么的,当下抓住木婉晴的手声嘶力竭的吼道,“不许宣太医。”
“是是是,”木婉晴见着他人都病的不大清醒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到,心里头却是焦急的想,这可怎么办。
果然是烧糊涂了,昨天太医都来过了,药都吃了三幅,他这会儿还叨叨的不许看大夫。
木婉晴以为容若不许延医是因为觉得丢脸,反正这人为了面子那是什么哭笑不得的事情都会做,所以并不在意,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他前天忽然晕倒,而后就是发烧咳嗽。起初以为是风寒,也没太在意,请了太医来开了副药,结果喝了不但没有缓解,第二天反而烧的更厉害了,几乎人事不知。后来再请了太医来,太医也束手无策,说是没有问题,但是人却烧的都可以烙饼了、木婉晴也不好发脾气,只能派人取了冰来给他冷敷。
守了一天,她的手都快冻得没有知觉了,可容若的病情却毫无缓解,木婉晴这会儿笑着哄他,心里头却是彷徨无助到了极点。
容若却是不知道木婉晴的心里,他整个人都难受到了极点,睁着眼跟闭着眼差不多,慢慢的蹭着,沙哑着嗓子撒娇的说,“不要请太医,你帮我摸摸,摸摸就好了。”
“嗯。”木婉晴换了块帕子,然后替着他揉着头,低声问道,“要不要喝水?”
已经禀报了皇帝那边,但是估计也无计可施。毕竟所有人听到容若生病的消息,都是一副张大嘴巴哑口无言的样子,根本拿不出半点有效措施来。
木婉晴都琢磨着要不然去找别的道士给他弄几道符了,不过估计要真这么做,容若醒过来肯定会抓狂,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了。
“酸笋鸡皮汤。”容若小声的呢喃着,木婉晴愣了下,伸手抚了抚他的头,疑惑的问,“想吃?”
“嗯。”容若疲惫的闭着眼,应了一声,显然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木婉晴想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原来前些天秋屏给她送了一些吃食来,结果她刚打开,还没动筷子就被容若抢了,酸笋鸡皮汤就是那个时候吃的,大约是合他的胃口吧。
看着他难受成这样子,竟然还想着吃东西。木婉晴哭笑不得,轻轻的拍着他哄道,“好,等你病好了,我给你做。现在先喝点水好不好?”
他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木婉晴实在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看顾。
“不要,现在,要吃。”容若闭着眼睛趴在木婉晴的腿上蹭了蹭,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只要躺躺就好,但是没有人会信他的话,所以为了避免木婉晴不必要的担忧,还是给她找点事情做的好。
“可是,这,”木婉晴还想要劝他,容若微弱的打断了她的话,哼唧着说道,“要吃~”
“好,我去给你找。”木婉晴拿他没办法,见着他难受的样子,除了同意别无他法,只能在他的催促下,找了个人帮忙接手自己的工作,然后出去为他找吃的。
看他身体颇不舒服的样子,或许吃点东西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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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要吃的这东西,说金贵也不金贵,说简单却也不简单。原材料主要是酸汤,鲜笋和鸭子,都是常见之物,但是这笋却是西南的物产,京都少见,要不然秋屏当初也不会巴巴的送来了。所以木婉晴去厨房一问,然后就知道这东西要找的话,还的去东宫。
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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