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行全照顾着,恨不得明天就能把人招进队里来,可问题马上要比赛的是我们,去国际上比赛!他就不管了?”
白文斌抿紧了嘴角,有些动摇,喃喃一句:“也是……这一碗水确实该端平了啊。”
一直沉默的袁铮眉心蹙紧,黝黑的眸子带着丝冷光,语气不善地开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罗鸣瘪了瘪嘴,移开了视线。
寝室里的气氛一时间绷紧到了极致,白文斌笑了笑本想打个圆场。
袁铮又说:“游导是咱们教练,游乐也早晚会进咱们队,外面说什么无所谓,你不能搀和进去。”
“我怎么搀和了!?”罗鸣一下怒了,瞪圆了眼看人,“这都还没招进队呢,就是这么个态度,进来还得了!?是,你无所谓,再坏他也要管你,但我们呢?训练计划一安排完就不管了,是不是觉得我们成绩不好,拿不到奖牌?新教练就是不靠谱!”
袁铮“啪”的一下就把牌丢在了床上,眼底的怒气一点点的浮起,脸色黑的可怕:“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明白!”
袁铮“唰”地站了起来,就像是被惊醒的猛兽,气势勃然而发。
白文斌和罗鸣都被袁铮突如其来的反应镇住,第一次发现这个人脸上有那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一时间都没反应过味,愣在了当场。
好半晌,白文斌才回过神,急忙拽住袁铮:“有必要这么气吗?罗鸣又没和外面人说,咱们私底下谈谈怎么了?”
罗鸣深呼吸了两口气,眼珠子瞪得通红,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毛病!”翻身就下了床,摔门出了屋。
白文斌也松开了袁铮的手,拍了拍人权当安抚,也走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袁铮慢慢地坐回到原处,垂目看着脚边的扑克,好半晌,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罗鸣那话指的谁,还能不明白?
只想好好学游泳,怎么到哪儿都有这么操蛋的事儿?
袁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心紧蹙,最后一恼,倒在了床上。
晚上九点过一点,游乐拎着两个咖啡色的大盒子,一脸笑地踹开了门:“小铮哥,我回来了!”
熟悉的爽朗叫声,叫出口的是游乐式的特有称呼,透露出一股子亲热劲儿,袁铮一听到那清亮的声音,沉着的脸不自觉就溢出了几分笑,视线落在了游乐手上的咖啡色盒子。
“当当!”游乐抬起一个盒子摇了摇,“三宝乐的蛋糕,我和小叔去买的,这盒咱俩吃,你先拿着,等着我啊,我给斌哥他们送过去。”
“等等。”袁铮心里一紧,急忙叫住人,见游乐转头看自己,一时间却不知怎么留住人,就瞅着刚刚那情况,能把人放过去吗?急中生智憋了两秒,袁铮呼啦地起了身,“我和你一起过去。”
游乐被袁铮难得的主动吓了一跳,讪讪点头:“哦。”
白文斌他们的寝室就在隔壁,出了门走两步就到,袁铮快走两步超过游乐,大反常态地敲门叫道:“是我,开门。”
屋里没反应,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白文斌站在门缝里定定地看着袁铮,看似平静的眼底有着几分无奈。
袁铮转身拿过游乐手里的蛋糕盒子递了过去,简洁扼要地说:“教练和游乐去买的。”
“斌哥。”游乐挤过去,一脸开朗的笑,“明天我就搬走了,小叔让我谢谢你们的照顾,所以……”游乐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尴尬,再说下去,这话就煽情了。
“……”白文斌扫了眼袁铮,笑得很难看,接过蛋糕低声说了句,“谢谢。”
“嘿嘿。”游乐拉长脖子看了眼白文斌身后,压低了声音问道,“鸣哥睡了?”
“呃,嗯,对。”白文斌点了一下头,迟疑又说,“要不进来?”
“不了。”游乐摆手,“明天聊也行。”
回到自己暂时住着的寝室,游乐用最快速度打开了蛋糕盒子,献媚般的捧了一块给袁铮:“呐,小铮哥,这家蛋糕特好吃!这都是我自己的钱,前几年比赛拿了点奖金,小叔给我开了个账户,今天去查,还剩不少呢。”
“嗯。”袁铮拿着蛋糕沉默地吃,脑袋里思绪混乱,一会想到之前吵架,一会又想到刚刚白文斌的脸色,总觉得自己冲动了,其实有些事用时间去解答更好,这一下,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又碎了。
游乐看着袁铮的脸,低声问了句:“斌哥怎么了?吵架了?”
“……”袁铮被游乐的敏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眼帘一垂,把所有的情绪给收敛了,暗自琢磨着这话该怎么接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