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沅宫,卧龙殿。
早晨,气温有些偏低,金黄的阳光透过敞开的殿门,射在殿内的大纸上。
此刻,人到中年,略显发福的沅沧帝,手中一管象牙紫毫在洁白的宣纸上虎步龙行。
落墨之处,笔力遒劲,气象宏伟,在铺展开的长纸上一遍遍反复书写,一直写到宣纸末端,才意犹未尽地戛然收笔。
正要换纸继续时,一个小侍者快步趋进殿中,躬身道:“陛下,大皇子在门外求见。”
“玄龙来了?”沅沧帝的脸上泛出喜色,“快传!”
小侍者答应着退下。
“玄龙”是沅沧大皇子沅灏的小名,时年二十三岁,因自幼聪明绝伦,才华横溢,深受喜爱。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自己的儿子说说话,任何人不许打扰。”沅沧帝收起笑容,正色道。
“遵旨。”
殿里的宦官们躬身退下。
内殿,黄绫装裱的帛书整齐排列在书案上,沅沧帝手里另外拿着一卷,正坐在榻上阅读。
大皇子恭敬又妥帖的躬身站在一旁。
“听刘公公说你母亲的顽疾被何将军的儿子治好了,此事当真。”
“回父亲,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您一向赏罚分明,儿子认为,这事该赏。”
“好,赏赐之事你去办,这是我们的家事。”
“是,一切听父亲的。”
沅沧帝便了喊门外的小侍者进来。
看着站在殿内的大皇子,沅沧帝又悠然开口:“传朕口谕,何将军为沅沧征战四方,现在他的儿子又治好了爱妃杂症,重赏。”
大早上的太阳正好,不冷也不热,风吹在脸上,十分舒爽,最适合现代人搬一张小板凳坐在门口摸着猫打盹儿。
何远坐在小院子里,半眯着眼睛斜靠在石柱上,任凭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说不出来的惬意。
现在的这具身体,就是皮肤白皙的让人看了妒忌,说白了是个彻底的小白脸。
但对于何远来说,他还是喜欢把自己晒黑一点,小麦色就挺好。
那样起码看起来要有那么一点点的男子汉气概。
美中不足的是屁股底下的竹椅子太死板,坐着一点都不舒服,还不能摇晃。
心中想着到时候去当铺里看看有什么东西或者材料,好做一把躺椅出来。
每天早上中午都躺在这上面晒太阳,小日子想必更是舒爽。
何勇把院子打扫干净,又钻进花圃里面将花草细细的修剪。
觉得坐着有些无聊,随即进到堂屋,将脸上遮的书放下,道:“灵儿你去帮我收拾一下房间,顺便整理下被褥,我去外面修理下那把竹椅子。”
灵儿称是,道:“椅子好好的,公子修理它做什么?”
何远头也不回道:“这把竹椅子躺着不舒服,不修理下,公子我难能入眠。”
灵儿只得乖乖的整理房间,正在此时,突然只听外面啪嗒的一声响,急忙透过窗棂看去,只见一根短竹子冲天而起,然后掉进了外面的花圃里。
正在修剪花草的何勇揉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皱成一团的看着何远道:“公子,小的本来就丑,谁知被你砸成残废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空中又飞来一个竹片,何勇在空中轻翻了一下后,轻松躲开,继续修剪。
就在拆开最后一节竹片时,何远面前有了几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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