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
忙碌了一天,又命人将大槐树砍掉,与泥鳅陆大相比,已经是累得够呛。
只恐怕那脚底下已经磨出了几个水泡,现在只想舒服的泡个热水澡,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
所有人在那些旁系的猜疑和震惊的眼神中,一个个去斗胜公鸡一般昂头挺胸的走了过去。
平时对他们嗤之以鼻的陆不成那些人,今天脸上带着淡淡的羡慕与不解。
对于这些村民来说,能够顿顿吃上白米饭和雪白的圆馒头,就是最值得骄傲的事。
他们关心的,并且重视的不是什么惊天大地的事,而是能够安安乐乐过日子,顿顿吃肉,就是他们关心的大事。
种田耕地的看不起养马做生意的,吃米粥的看不起那些吃糠咽菜的,那自然扛着大米的人就可以昂首阔步的炫耀,也不为过。
灵儿正在院子里洗何远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大家一身泥巴的走进来时,饭菜还未做好。
“泥鳅,陆大你们过来,那天在狼团上签字画押的过来。”
何远着嗓子说道。
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说道:“都那里,灵儿给每个人按照人口分下去,剩下的咱们留下。”
大家闻言先是一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才急忙说道:“公子,万万不可,我们……”
“这些东西怎么分我说了算,就这样决定了。”说完径直走到大水缸边将一瓢水来了个灌顶。
大家吃过饭后,何远把剩下的那些肉骨头端给那只黄狗。
看到何远,那狗只是盯着肉骨头半天不过来,无奈之下,喊了两声,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叼起其中一块,跑到角落吃了起来。
“嘿,这崽子。”
转过头,看着众人盯着他看久久不语,对于这矫情的感谢,何远摆摆手道:“行了,感谢地话不要多说,饿了就多吃点,不累了多干点活,而且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平日里不懂事,总喜欢跟他斗嘴的陆仙仙也定定的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明。
此时陆家村的某处大树下。
“你说那陆家姑爷是脑壳儿坏了吧,饭都吃不饱,还修房子。”
“谁说不是,懒得理他们,我陆民可不会去,饿死也不去。”
“咦,不成最近又去赌了?”
“就他读了些书,还这么不着调调,到时真的是……”
此时何远坐在木桶里,正在醉生梦死。
灵儿笑道:“夫人亲手做了酒菜给你送来,说是你今儿没吃好。”
陆知薇将篮子放在榻旁,气息有些微喘。何远见她娇嫩的脸颊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不禁说道:“我这干点活儿,倒累的你忙前忙后的辛苦,真是有劳你了”。
陆知薇晕着脸瞟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甜笑低声道:“郎君你不必客气,妾身应该的”。
灵儿轻轻走过来,轻声道:“公子脚今被树枝划拉了,请再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二人身后,陆知薇刚刚摆好酒菜,她的一头青丝用青帕包住,神态娴静地向浴桶走来。
“灵儿你也回去休息吧。”说完对着何远微微欠身:“让妾身伺候郎君沐浴更衣。”
说完伸手捞起方布,帮他搓洗起后背来,用带着热水从他后背缓缓的,雾气濛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