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听着他的讲解,一手握着宝剑,一手擦拭着身体上的多余血痂:“你是画画的?”
“算是半个吧!或者说我就是一个小奸商。”
“瞎说。”
“为什么要救我?”
“不知道,就是看你躺在地上挺可怜的。”
“你跟定北候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我就是个做些小生意的人。”
“你在画什么?”
“没钱买道具,只好自己动手之来做道具,白天用来演出,演一些传奇故事什么的,挣点钱养家糊口用。”
何远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又将桌子收拾出来,给她床边放了半碗清水:“你若口渴了就喝,实在不行,喊我。”
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如此相对着清理伤口,想到此,那雪白的肌肤上面,逐渐的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娇躯不断的轻微颤抖着。
“管好你的眼睛!”刚才还说着闲话,这时候,女子发出了一声警告。
苦笑了一声,何远从身后的箱子里拿来了一块黑布,固定在床两边。
转过身来,何远这才发现,原来她的脸颊也是浮上了一层诱人的羞红,不过那双望向他的眸子,却是并没有多少冷意,
显然,何远绑黑布的举动博得了不少好感。
“我要收拾下自己。”
提醒了一声,何远缓缓的拉下黑布……
窗外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何远上前关了关窗子。
“多谢。”
静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白衣女人忽然对着何远展颜一笑,光那一笑,堪称风华绝代…
看着窗外的雨,陆知薇放下支杆望了望外面,脸上浮起一丝担忧的神色。
“姐姐快来睡觉,我都很困很困了。”陆仙仙带着些撒娇的语气揭了揭被子。
“又下雨了,飞仙阁那床被子单薄了些,怕他着凉。”陆知薇话音未落,陆仙仙不屑的声音就拉长了很多。
“你这丫头,睡吧。”
雨越下越大,滴滴答答的的。
何远拨了拨灯芯,又继续坐下来写写画画,时而皱眉,时而将毛笔放嘴里咬两下。
楼下的街道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看了她一眼,起身将窗户边开了小缝,查看了下情况。
夜风夹着雨星从小小的窗户打开的缝隙间吹了进来,何远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将窗户关严。
烛光照着她原本就有些乱的头发以及穿在身上如同唱戏一般的大长袍。
长袍之下隐隐显出了仅有绷带包裹的身形轮廓,女子握着剑放在胸前,微微蜷缩着双膝,斜靠着在床铺角落里睡着了……
半夜醒来时看到灯前的男子一个人嘟囔着,在纸上不停的涂着其他的色彩。
“你很有才华?”
“我自己没法说。”
何远还是对她将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件事有些后怕,离床榻远远的答道。
窗外雨势依旧未小,两人借着微弱的烛光,各自想着各自的私密心事,屋内只剩下蜡烛哔哔剥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