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轿到飞仙阁时,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回家了。
漆黑的天上又飘起了许多雪花沫子,那冷风卷着雪花直从袖子口往衣服里灌。
何远因为没喝多少,所以下了轿子倒也能够找到回家的路。
他不停的搓着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热乎会儿,又将双手拢在袖字中,嘴里也哼哼唧唧的说着些自得其乐的话,兴兴然的推开自家院子的大门。
本想悄悄地进去,哪知自己轻轻的一推门就去了,院子里的小黄狗摆着尾巴,在哪里作揖。
房子里还有些亮光,陆知薇坐在烛灯前,手里缝着一件手掌大小的东西。
听见院子门响,便抬头看见他进来,将线头在嘴上咬了几下,把东西放置在桌子上,起身去拿温在炭火旁的陶罐。
何远讶然道:“都这么晚了,我以为娘子......已睡下了”。
转目四顾,桌前的那盆小炭火旁,一个汤罐中上还能看见隐隐冒着的白气。
陆知薇上前来,踮着脚尖探了探他的脸,轻声道:“郎君今日可是太忙?妾身本想着让陆大他们与我前去去问问,可是又怕那些布工耻笑你,只好坐在家中就这么等你回来”。
何远听了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说道:“啊......是吕会长请我和其他两个去了清湖边的望湖楼商议事情,而后又说了许多其他的的事情,倒是给耽搁了。可是你这傻丫头,怎么等得这么久,我若是不回来,你自己便躺下来歇歇,等我很久了?”
陆知薇闻到何远那一嘴酒气,便也知道他在望湖楼喝酒了,但听了他说的缘由后,这才将她的心放下来。
她扶着何远去床榻边儿坐了下来,随即又蹲下身替他脱掉那有些湿汗的靴子,拿起来烘在炭火的旁边。
然后又去倒了碗汤端了回来道:“郎君,这汤是温的,仙仙今日熬的,你先喝些暖暖身子吧,等我伺候你睡下,再去准备明天飞仙阁的事情”。
听到这话,何远一口气将那碗汤咽了下去,嘴角残留下来的汤汁被陆知薇用帕子轻轻的擦掉。
“娘子,若是需要什么便去支写银钱买就是了,你这一针一线的要缝到什么时候?等缝好了,春时还会远吗?”
何远看着低头穿针引线的陆知薇,调侃道。
“讨打,郎君岂能不知,那这个卖冬衣冬靴的,个个都是偷工减料的,哪有妾身一针一线的做的合适么。”
陆知薇嗔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做着自己手里的活。
何远侧卧在床榻上,听着陆知薇讲着些琐碎的事。
无非就是一些,置办购买的冬衣已经齐全了,要给陆家庄那些个孩子准备的冬衣也做好了。
天气冷了,又刮着风,那些个看剧的人都回去的早了,陈烟儿住的房子也有些湿冷。
何远听着,问了下何婉儿的伤势后,便寻思着明日清早起来去买些被褥给陈烟儿送去,那样也好感谢感谢人家。
快要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陆知薇说了句什么买票之类的话,事关他赚银子时,都是极为灵敏活跃的。
便腾的坐直,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到:“最近票卖的不好?”
看到何远也不睡觉,径直坐了起来后,陆知薇才放下她手中的活计,用手指灵巧的打了个绳节。
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道:“瞧把你急的,我就是说说,毕竟这些人有时是好几个人来呢,非要灵儿给他们少些银子,不给少,便走了,为了这事,总是很为难,大家因这事想了很久,也没有个妥帖的办法给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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