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呼呼的的刮着北风,声音席卷而来。门咯吱一声后,陆知薇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何远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帮自己烧热水烫脚,听到寒风呼啸,脚却泡在木盆里,心里也升起了一首暖意。
自己从最开对这个世界抱有警惕,到现在的坦然接受,着实有过挣扎。
三人吃过饭,何远便差泥鳅去隔壁休息,自己则穿好了靴子,坐在床前。
只听得门外又砰砰砰的敲门声音,何远琢磨着是不是那两个叔伯又给来了,便要起身,却被陆知薇扯着袖子按住。
“郎君,妾身去瞧瞧。”
何远这才心平气和的在桌子边坐了下来。
村庄的雪夜是极其安静的,而且院子又不大,屋子外有个什么声音,他是听的极其真的。
他站在门边,冷风夹着雪沫子从门缝钻了进来,只觉得那股寒气澈骨。
正要返回桌子旁,忽然听到不远处吱呀一声,然后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侧耳听去,只听不远处一个老年女子声音道:“知薇呀,这天怪冷人的,你走路也小心一些才好”。
然后就听到陆知薇带着脆生生的声音道:“哎,谢谢陆大娘,这么晚了还劳您惦记。”
“哎,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家不成就是没福气。”话一出口,又觉得话不太对,随即用手拍了拍嘴笑着道:“你瞧瞧,我这张破嘴,如今你那姑爷在陆州也是风生水起,大娘我还想沾沾你的福气嘞。”
何远悄悄走到门边,侧着门窗向外边听去,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婆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抱着一些木柴截,正和陆知薇向偏侧处去了。
只见那陆大娘摇着头叹息了一声,一边走路一边嘟哝道:“唉,我知道你回来了,我想着当初你和你家姑爷帮我家还了那些个钱,又让不成去学堂教书。我这老骨头能帮衬一把就报一把呗。再说你家姑爷可是以后的富人,将来......”。
随着房门掩上,下边的话就听不清了,只听到那边的火炕屋子传来了几声咳嗽声,和木柴的噼啪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他感觉到自己被人推了推,耳边有声音传来:“郎君,起来去火炕睡,这边儿冷,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揉了揉眼睛,何远跟着去了隔壁的火炕。
陆知薇拉过被子让他盖好,又关严实了门窗,又帮他将冰冷的双脚按揉起来。
这何远哪享受过这种待遇,可是推拒了一番,眼见自己这拒绝惹得陆知薇一脸的惶恐不安,他只好安静的躺着任她帮自己按揉脚心。
夜晚,躺在床上,火炕烧的很是热乎,他才知道是陆不成让他娘过来帮着烧浪,说是晚上的庄子太冷了,顺便也谢谢他之前帮自己的事。
想想这一天来,都是他们过来表达自己的谢意,何远也是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了,胡思乱想着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清早起来时,泥鳅已经把马车上的积雪清理干净了,东西也已经收拾好了,陆大那几个也是满脸红光的在屋外候着。
何远上马车之前,朝着陆大他们招招手道:“去,好好的跟乡亲们告个别,这次还不知多久才能在回来呢。”
陆大憨厚一笑,便牵着马与狼团那几个人与村民叨叨着。
倒是泥鳅也没啥好说的,便赶着马车朝庄外走去。
临出村了,陆大几个才跟在身后追了上来。
看着远去的马车,陆二伯呸了陆小叔一眼,骂骂咧咧道:“你咋不追了呢,你倒是追啊,人家咋个不鸟你嘞,呸,叛徒。”
何远自然是听不到两人之间的对骂了,若是听见,他真的会哭笑不得。
回到陆州时,道路上的积雪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路过吕氏布坊的时候,何远便下了车,又嘱托陆知薇去将自己放的那些药拿给何婉儿。
刚进吕氏布坊大门,身后就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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