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下旬,虽然天上不在下雪,但手指在空中半伸下,都会冻得没有知觉。
早在出门的时候,吕轻眉便告诉他谈会准备了什么饭菜,这个时候,估计她们已经在准备。
掀开轿帘,一股冷气直钻进鼻子,如湿腻腻的蠕虫,冰凉入骨。
轿子缓缓的停下,何远挑开了轿帘,向窗外望了望,吕轻眉已经下了轿子,向他这边望着,示意他到地方了。
这其实天色还没有完全的黑下去,就连两边的灯笼也没有点亮。
何远下了轿子,看到的是一座比比他那座五层的飞仙阁还要气派的多的多的楼阁。
黛瓦红木,皆是一片气派,据说这只是陆州的几个个老爷专门租下来的宅子,只不过作为他小妾的一个玩闹的地方,具体的是谁,却没人敢打听。
大门口处,有一些婀娜多姿的贵妇人带着随身的丫环陆陆续续的走进去。
也有几个白面男子站在门口晃荡着。
何远和吕轻眉走上前去,直接递上帖子。
门口那下人仔细的查验请帖之后,脸上露出笑容,伸手道:“吕会长,何公子,请进……”
“这年头,什么乱七八糟的杂户商人都能称为公子了,我们这文人地位也实在是太低了些。”
一道讥讽的声音从旁传来,这声音带着几分鄙视,几分张狂。
吕轻眉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怒色很快被笑容代替。
何远冷冷的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后,回头望去,见到几位年轻公子正向里面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人,目光在钟意和唐夭夭身上扫视一眼之后,便停留在他身上。
据吕氏布坊传来消息,说这小子死皮赖脸的跑到吕家布坊里面不走,连自己的脸也不管,硬是跟在吕会长的身后。
甚至于,他连自己家的娘子都给忘了,也没有忘记吕氏布坊的那些布……
对一个男子来说,若是攀上了吕氏这条大船,还不怕日后没有好的前程吗。
不过与走仕途想比,这个想要靠着吕氏商会的人,也足够吃香的喝辣的了。
他如此的追随她,跟着她,而且在吕氏布坊里忙忙碌碌……,和这些相比有没有读书走仕途又有什么关系呢?
吕氏做出了香布的故事,在这陆州城里,短短的几日,就随着香布的名气越传越远了,不知令多少人为之动容,也不知令多少独守空房的失宠女子羡慕的是眼泪汪汪的湿了罗帕。
他是一个开小剧院起来的小商人而已,归根究底还是属于戏子一类的。
几个公子在后面窃窃私语的说着他,无非就是说他走了狗屎大运了,要么就是说他善用计谋。
怎么下三滥的评价,就怎么描述他。
吃了一口糕点,居然看到周围有几个人在看着他,还有几个女子对他举起酒杯,隔桌相敬,脸上的表情很是和善,带着笑意。
他也只能举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示意了下,遥遥的回敬了自己的敬意。
带着一些疑惑,他以为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会来找他的麻烦吗,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那之前又如此造谣自己的人是谁,又怎么对自己以礼相待呢?
不愧是吕轻眉,看来吕轻眉的这些商友,也有品质教养都很高的啊……
随即心情好了一些,食欲也好了一些,这会谈说白了就是一群文人雅士和那些有些才情的女子之间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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