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眉也不知道怎的,见何远从远处走来,又远远听见他跟着那几个布工谈笑风生的,心里便委屈的很。
将那熏房跟前的大门紧紧的关住,那泪珠儿便滚落了下来。
见何远笑嘻嘻的跟张老伯他们打了招呼走近了,吕轻眉狠狠的将布一甩,小脚一蹬,两只绣花鞋便甩了开来。
她又羞又怒,拽起旁边的一件衣服拿了起来,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衣服被她扔在地上。
何远看见那地上的衣服,摇头道:“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那些订单是否月底能做完。”
吕轻眉梨花带雨的,看他进来后,又擦了擦眼泪。
这是故意的吧,何远纳闷的捡起来那件衣服。
装作没听见就可以让她少一点尴尬了不是,可这么明显,自己该怎么做。
头大的看着她:“你这是又怎么了?我看那些门口的那些小廝都来给送银子了,你这放着银子不赚想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们就来了。”
一改往日的镇定,脸色有些苍白的说到。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倒让何远有些发蒙了,虽然未搞清楚她到底再说什么,还是斟酌之后开了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吕轻眉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声音低落道:“只是看起来神气,可其中的心酸何人知晓。”
一直以来他也猜测了到吕轻眉的难处,可如今跑来这布坊也知道生意不好做了。
耸耸肩,无所畏惧的说道:“来一个灭一个,来一对,灭一双就是了,我还在,遇事也是我去。顶多被打个半残,你可别忘了养我。”
听到这话,吕轻眉忍不住的噗嗤一笑,便要伸手打他。
看着她露出了笑容,何远有些庆幸,以前勤工俭学的那些口才没白费,这一套嘴上功夫没有白练。
自古以来,女人对于好听的话和容颜是无上限的。
“咳咳,老头子我可是什么都没看到。”
张老伯伸进门里的腿,又跨了出去,头伸进门里,脸上的皱纹带皱,胡子一抖一抖的。
“张老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是那样。”何远顺口到。
“哦,是这样,老头我明白了,我耳背啥也没听到。”
说完将那沓订单和银子让大皇子给送了进来。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语?”大皇子放下东西,望向在场的三个人。
“小沅子,走,去干活了。”一伸手就将大皇子捞了出去。
留下何远目瞪口呆:“吕会长不,这张老伯这是年轻力壮啊!”
吕轻眉嗔怒着看了他一眼,拿起单子:“我们务必要将这些单子给做出来,这几百份单子做完,那几个老头也就拿我们没有办法了。”
两人商量着对策,就听见门外几个老头带着一股风一样的走了进来。
何远缩了缩脖子,摸了摸脖子道:“是什么风把几位给吹来了。”
“吕会长,我们几个去吕府找了吕金桥,听说布坊的生意有些好转了,特此来看看。”
“几位叔叔先坐,轻眉这里有些好茶,拿出来给几位品品,也好暖暖身子。”
吕轻眉说完便提着茶亲自去斟上。
何远很佩服吕轻眉这一点,不管面前的人她有多讨厌,但还是会眉梢带笑意,礼数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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