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在城墙上构筑了一道立体防线,可以为这些军士观察、隐蔽、射箭口,屏障,以及接应、制高和供将官居高指挥的阵地。
越往尽头走,一侧是临着悬崖峭壁的地方,另外便是几十间的大房子。
何远正奇怪怎么要带他往这边走时,陆北玄与何乃昌互相对视了一眼道:“这里便是何勇在养伤的地方了。当日为了吸引漠域的主要兵力,何勇带着其他的七个人誓死围攻着,后来他站不起来了,就让张木良将他捆绑在战车上,跟着战车一起杀敌,指挥。”
何乃昌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军确实很英勇,只可惜他们是用铁制盔甲,披在战马的身上,而我们的将士则是站在地上,一高一低,便是伤亡惨重。”
“那他人现在呢?”何远转头问到。
“头部遭到漠域将军的铁锤袭击,已经昏迷不醒。”何乃昌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何远看的出来,他们是对敌军的生气与愤怒。
片刻之后,何远走进了何勇所在的屋子无意中有两个人正在床边看守着。
虽然几个月不见了,但是从侧面,何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人是张木良与乔剑。
“公子?”
张木良转头看着门口进来的三个人,眼尖的看到了中间的何远,便跪了下来。
“起来,跪什么跪,堂堂的七尺男子汉,只跪天地,跪君臣,跪父母。”何远说完便要拉起他。
“我们不敢,当初是公子您给了我们几个机会。”乔剑也跪在地上说道。
“救了你们?还是害了你们几个?如果你们早日回到了自己的家长娶妻生子,现在也应该有几亩地和牛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平平安安多好。”
何远有些感伤的道。
“我们不悔,我们跟着将军做我们觉得热血的事情,我们从未害怕过,从未是逃兵,一直记着公子。”
“起来吧,我看看何勇。”
看到最里面的床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人,何远不用问也知道是何勇。
他想起来自己刚醒过来的时候,便是何勇一直伺候自己。
越走近,他觉得自己喉咙开始发紧,腿有千斤一般重,嘴巴如鲶鱼一般,张不开来。
虽然那床上有浓重的汗味与小便气,但他还是不嫌弃的做了下来看着何勇。
“何勇自那日之后,便是不言不语,如泥胎木雕一般,只是吃饭和躺着。”何乃昌看何远沉默不语,在一旁解释道。
根据他们描述的症状来说,何远知道那是现在的植物人症状这种人就是他有药也治不了,只能看着当事人自己清醒过来。
屋子中久久的沉默。
终于,旁边的张木良与乔剑开口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重,二人看着何远道:“我们愿意跟随公子,驰骋沙场,只望公子为我们,也替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何远听到这话,也是想要去报仇的,可是他拿什么报?自己现在兵书都没看过,这地形都没有细细的去研究过,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穿越者,而不是久经沙场的带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