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的路上,何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近乡情更怯。”
陆知薇与陈烟儿等人在城外激动地来回踱着步子,陈知礼与刘麻子也站在更远处看着,直到许久之后,西方的一轮红日,照的半边天成了红色,却还是未看见人影。
两人也不说话,只有眼神儿传递着疑问。
陆知薇也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陈烟儿见后喜上眉梢,立即转头向其他人说了原因。
“确定是今日,日子一定没有错的。”陈烟儿道。
此时十月,沅水还未干枯,不过好在不是非常宽,简易的木桥搭了一座,大军分批过河,就是队伍拉的有些长,浩浩荡荡。
此处风景甚好,没有污染的水源、空气和黑山,望在眼中叫人心旷神怡。
何远下了马车,与何婉儿两人缓步过桥,军队过完还是需要一些很多的时间,两人便漫步没有护栏的桥上。
望着有些瘦清的河水,顺流向陆州方向。
冷风他的吹在脸上,不觉神清气爽,满腹心事也一扫而空。
何远刚刚振奋起精神,陆北玄就顺着忽扇忽扇的桥面嗵嗵地跑了来,气喘吁吁地道:“我们过了桥倒可以歇息下,走了一天了,真是累老子。”
河边有片小树林,因为经过了一个冬天,叶子落在树上厚厚的一层。
“刚才的计划我还是有些不太同意,不能害了你。”何远转头看着她说到。
“你听我的,陛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至于那个决定,我来做就好了。”何婉儿看着何远,点了点头。
何婉儿眼神有些缥缈的看了看四周后道:“如果你与我日后,在沅沧做官,那就必需考虑到陛下的感受。
而且那些跟随你爹的人,以及你的岳父他们,还有我,都会成为别人忌惮你的原因,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我会向陛下辞官。这样更减少对你拉帮结派的嫌疑。
如果我们不能将握权者的利益照顾到,甚至是完全的破坏掉大皇子对你的掌控感。到那时,根本就是在把你自己与陛下和大皇子推到对立面上。”
听到何婉儿这番话,何远只是点了点头,他其实是能够明白这个道理的。
“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无怨无悔,抛家舍业地拥戴、追随一个位高权重者,而不计较利益!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
可是何婉儿的计划,他并不完全同意,至少让她为他去辞官这件事情。在造成既定事实的基础上,会让陛下不情不愿的对他做出那些封赐,到那时何远也不会心安的在沅沧待着。
他心中完全明白,如果自己不做官,这是他保全自己乃至家人的选择,而且不做官也是最安全、必定成功的一条路。
在这个世界上,他可以放心的拥有更多朋友,信任更多比他自己强大的人。而且可以拥有许多情深意重的红颜。
而在皇帝的心里,他们就是只能信任自己,就像当今的陛下为什么不会选择提前立大皇子为储君一样。
因为他怕将自己的儿子立为储君之后,怕万一自己的儿子借着储君的名义,来拉拢大臣,到那时他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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