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赌输了?
朱瞻基并不是不可替代?
这是要来真的啊!
要谈崩了、掀桌子的节奏。
见如此作态的朱棣,原本就是强装镇定的朱允炆,心神巨震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已然没有了之前的从容淡定。
反观朱棣则是显得无比从容,插着腰面色平静,就这样静静注视着他,一副给其做选择时间的模样。
其从容的神色,让他真的拿捏不准。
朱棣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不在乎。
他很想从朱棣的神情之中看出一些端倪来,何奈天不遂人愿,终究未曾看出半分有用的东西。
而方才进到大殿中的人,不管是建文遗孤也好,跟进来护卫安全的朱高燧也罢。
皆感受着大殿之中几乎凝结成实质的寒意,冰冷的杀意在整个佛堂中盘旋,其温度都不自觉下降了好几分。
而与朱棣对视了良久一无所获的朱允炆,慢慢的收回了目光,终究还是败下阵来,没有再僵持下去。
没办法。
此事牵扯的人太多,太多了。
朱允炆真的不敢一意孤行。
真怕稍有不慎,朱棣就真的直接掀桌子。
如此,也就失去了之前他设下此计的初衷。
不仅仅没有达到他的目的。
还害了所有人跟着丧命。
随后,朱允炆冲着守在门口严阵以待的护卫挥了挥手,之后转而看向近在咫尺的朱棣,尴尬的笑了笑:
“四叔。”
“坐下吧。”
“我们好好谈谈.”
‘哼’朱棣一声冷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以极为强硬的语气,道:
“别再跟我面前耍花招,拖延时间。”
“我还是那句话。”
“跟我回去。”
“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是啊!
他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优势不在他。
自然也就没有了决定权。
除非他真的敢鱼死网破,彼此落得一个两败俱伤。
倘若此事只牵扯到他一人的话,他可能没有任何顾忌。
何奈有着流放的那几万遗孤,被朱棣攥在手里啊!
那些人都是曾经为他豁出去搏命的人,留下来的后代。
礼佛这么些年。
他心中的戾气、仇恨,也慢慢的磨平。
也懂了许多道理。
遇事,处理事情也不再如之前那么稚嫩,那么刚愎自用。
“四叔。”
“我可以答应,跟你回去。”
“但”朱允炆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坚定,道:
“宫里我不会去,也不用给我准备任何行宫。”
“更也不用给我安排任何虚假头衔,就给我一座寺庙,让我安心礼佛就好。”
“不知,四叔可否答应?”
说罢。
朱允炆抬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听闻这话,朱棣脸上的阴沉之色减缓了不少,不过态度依旧强硬,道:
“倘若我一定要让你住在,我为伱准备好的行宫之中呢?”
行宫?
说的好听叫行宫,说难听点就是囚禁之地。
这事都是做过皇帝的人,谁不知道谁言语里是什么意思。
“呵呵.”
朱允炆一声轻笑,脸上露出了极为自信的笑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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