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那些东西一样一样找回来,到时候,这些就还是你的东西。”
妙妙听得眼睛一亮,想着未来某一天的到来,整个人也振奋了起来。
……
过了好多日,在镇上做工的大表哥又回来了。
他把所有人叫到屋子里,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一看这架势,就是要说关于玉镯的事情。
妙妙一直留心,见状,立刻凑到了墙角下。她把纸糊的窗户戳破了一个小洞,竖起耳朵趴在门上偷听。
大表哥神神秘秘地说:“我去镇上的首饰店看过,那儿最好的镯子,看着都没有姑母的那个好。恐怕在镇上也卖不出一个合适的银钱。”
舅娘紧张地问:“那该怎么办?”
大表哥:“我琢磨着,不如到城里去卖。那儿的富贵人家更多,肯定有识货的人。”
舅舅犹豫道:“这也太远了……”
他们的村子地处偏远,镇上便已经是十分繁华的地方,城中虽然更好,可去的路上就要花上一整日呢。
大表哥压低声音,“爹,你知道镇上那最好的镯子一个要卖多少银子?”
“多少?”
大表哥比划了两根手指。
“二十两?”
“二百两!”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瞪大了眼睛。
二百两银子,这可比张秀娘当年拿回来的还多!
几人当即没了犹豫,舅娘立刻回屋去收拾包袱。那个玉镯被包了一层又一层,藏到了包袱深处,被交到大表哥手中时,舅娘语重心长地叮嘱:“路上千万小心,这可是二百两银子!”
大表哥道:“娘,你放心吧。”其实他还往少了说,他找人问过,张秀娘这根镯子放到城中,足足能卖三百两!他这一来一回,自己藏个一百两也不过分吧?
大表哥面上郑重,带着包袱匆匆走了出去。
他花了五天时间,第五日,大表哥形容憔悴地回到家中,还是拿着那个包袱,包袱里面,足足有二百两银子。
张家人乐不可支,关紧门窗,偷偷摸摸分了银子。他们一下子发了大财,就是睡着了,都要险些从梦里笑醒。
夜里,月亮高挂。
妙妙挨着呼呼大睡的大黄狗,趴在窗台上,拖着下巴,看着圆圆的月亮想着娘。
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舅娘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妙妙知道,娘的镯子没了。
神仙哥哥说让她等着,等着爹爹回来。可她却难得的睡不着了。
……
原定野一路急行,日夜兼程,紧赶慢赶,总算是看到了青州城门口。
看着熟悉的城门,他心中颇有几分感叹。六年前,也是为躲避温宁公主纠缠,他不堪其扰,才躲到青州这偏远地方待了一段时日,不成想却在此处遇到了让他一生难忘的姑娘。
原定野进入城门后,也不着急先去寻人,而是先去了青州府衙。
令牌一出,青州知府闻声诚惶诚恐地扶着帽子跑了出来,等到了原定野面前,便是一脸讨好。
“原将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原定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越过他到主位坐下。
青州知府心中惶恐,连忙吩咐下人端上茶盏,又在心中思绪百转。
原将军打了胜仗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此时理应是在京中受皇帝嘉奖,不好好待在京城里,怎么就到了青州这小地方来了?
他可没见到什么文书,没听到什么调令啊?
就在他思忖之间,只听座上人问:“我问你,张秀娘如今在何处?”
青州知府连忙回过神来,躬身垂首,张开嘴巴刚想应,话又卡在了喉咙里。青州知府弯着腰想了半天,又纳闷地抬起头来:“原将军,这张秀娘是……”
原定野反问:“你不认得?”
“这……下官实在是想不起来。”
原定野冷冷地笑了一声,他在战场上浴血拼杀,身上气势还未收敛,此时一声冷笑,都让青州知府两股战战,后背冷汗直流,仿佛成了这位威猛将军的刀下肉。
“你不认得?”原定野厉声道:“六年前,我奉皇上之命前往边关镇敌,临走之前,特地叮嘱你派人将张秀娘送去京城。你那时与我如何保证,到头来,你说你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