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智恩醒来的时候,李润成已经不在了。她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手掌放在上面,也是冰冷的。也是,他人都走了,温度当然也不在了。
她抱着被子,看着身上大大的t恤,想起昨晚两人的激战,脸上又是一热。她掀开被子,起来漱洗。她今天约了娜娜的,如果在离开李润成住处之前他能回来,那就好了。但是韩智恩走出客厅的时候,李润成和裴食重都不在,餐桌上留着他的字条――放心去跟娜娜见面吧,我会平安回来的。后面还画了个嘟着嘴巴要亲人的小男孩。
韩智恩看着那张字条,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涩,百味陈杂。如果日子可以一直平静地过下去,那该多好。
韩智恩把李庆熙的手绢交给金娜娜的时候,金娜娜愣了下,“咦”了一声。
韩智恩看向她,问:“怎么了?”
金娜娜说:“你怎么给我这么一个手绢啊,在哪儿买的?”语气间,似乎是见过类似的手绢。
“……你有见过跟这个一样的手绢么?”韩智恩问。她本来是想打个哑谜的,觉得金娜娜会问是谁给她的,谁知道她一见这手绢就来这么一句话。
金娜娜摊开手绢,抿着嘴角,说:“我昨天在总统先生那里看到一条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手绢,当时总统先生还说是故人送给他的礼物。”
“……!”
“对了,智恩,你在哪儿找到这么个手绢?”金娜娜看着手绢,神情颇为愉快。也是,她觉得这个手绢跟总统先生的一模一样,她一直立志想要成为总统的警卫,现在终于成功了,然后还有一张跟总统先生一样的手绢,当然是愉快的。
韩智恩有点无力地支着额头,勉强笑着说:“娜娜,这真的跟总统先生的手绢是一模一样的吗?”如果是一模一样的,那不就意味着总统先生的手绢也是出自李庆熙的手。她还记得李庆熙说只有她重视的人,才会有这个手绢。
金娜娜点头,笑着说:“智恩,你没上网吗?总统先生最近开通了博客啊,李润成还是他的网络老师呢,总统先生啊,在博客上放了他的画,那是他亲手画的,上面的向日葵也是跟这手绢上的一模一样啊。”
韩智恩听到金娜娜的话,半天没回过神来。李润成的父亲是洪武列,二十年前的特种部队的一名士兵。二十年前的崔恩灿,不过也是军队中的一个头目,说不定,跟李润成的父亲还是熟识,所以这样说,李庆熙和崔恩灿相互认识也是说得……过去的?
“喂,智恩,在想什么呢?”金娜娜见韩智恩怔愣了半天,伸手过去在她眼前晃着。
韩智恩回神,笑着说:“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手绢,不是我在什么地方买的,是李庆熙阿姨亲手绣的,她快要动手术了,想在手术前做点东西给我们,所以就让我带这个手绢给你了。她还说,这上面的向日葵,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不管怎么洗怎么晒都不会变色。”
金娜娜低头,说:“是吗?总统先生提到那个手绢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说……”话还没说完,金娜娜双眼就睁圆了,看向韩智恩,“这、这、这……智恩,会这么巧吗?”
韩智恩也觉得很巧,这简直是太巧了!
金娜娜说:“阿姨是总统先生的故友?可是……不像啊……”她皱着眉头,神情很困惑。
韩智恩觉得也不像,如果李庆熙是崔恩灿的故友,为什么已经是总统的崔恩灿不知道李庆熙的近况,身为朋友,知道她过得不好,以自己的权力和能力,其实也是会助她一臂之力的吧?但是……她想到李润成报仇的对象,除了最后一个不知道究竟是谁之外,前面四个人,一个个都是几乎是站在权力最顶端的人物。当时金钟植中风的时候,她还听崔多惠埋怨着说,其实她跟金钟植吃过饭的。印象中,那四个人还是崔恩灿的战友……这样来推的话,崔恩灿跟李润成的父亲是熟识也是毫不意外的。
心里的念头千回百转,然后她呵呵笑着,随口胡诌说道:“巧合吧,你知道的,南山上面的向日葵是最好的,听说这手绢上的图案就是南山的招牌图案呢!说不定总统先生的手绢是在南山看向日葵的时候买的!”
金娜娜看着韩智恩的样子,心里总觉得很怪异。可是再怎么觉得怪异,也觉得韩智恩没必要骗她,所以就笑眯眯地将手绢放好。
韩智恩看着对面的金娜娜,想了想,还是问:“娜娜,最近去过世熙姐那里吗?”当然,这很显然也有着她想转移金娜娜注意力的意图。
金娜娜一愣,然后摇头。“没有。”语气有些失落。自从她知道了金英株的身份之后,也知道了陈世熙跟金英株的关系,对陈世熙,她没有想要怪她,但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事。
韩智恩看着金娜娜,说:“娜娜,其实那跟世熙姐没关系,跟金英株检察官也是没关系的。”错的,都是金钟植。
金娜娜抬头,眼睛有些泛红,“我知道跟他们没关系,可是我没办法面对他们。智恩,你知道的,金钟植他害得我家破人亡,那场车祸,我妈妈当场就死了,我爸爸也因为这样而成为植物人,可是……金英株检察官明明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对,但是也没有出来指证。我爸爸蒙受了这么多年的不白之冤,到现在还在医院依靠呼吸器维持生命,我怎么能原谅他?就算跟他没关系,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他是金钟植的儿子,我就无法原谅!”同样的,还有陈世熙。她没有不原谅陈世熙,她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陈世熙,原来由始至终,陈世熙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虽然是跟金英株离婚了,但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