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就在无休止的站军姿、练习齐步正步中度过了一星期。对于简凝来说,站军姿就是晒完左脸,晒右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日光浴。
简凝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他们的教官的确变态。站军姿技术含量不高,所以这个奇葩教官就给他们加量。别的班级站一个小时就能原地休息一下,他们班倒好,一站就是一个上午或者下午。因此他们班名声远扬。
简凝站军姿的时候不厚道地盼着队伍里有个人晕倒,这样就能休息了。偏偏还不随人愿,这个班级阳盛阴衰,三十多个人里只有五个女生,几天下来没有一个一个人出现过身体不适。
而且她以为她这个老师多少会有点不同,但是没想到这个教官比她想的更轴,这几天没怎么笑过就罢了,对她还一视同仁,动作不规范照样骂。还看他们就像看群小学生一样,怎么看怎么蠢。
对于这么一个不近人情的教官,她已经放弃去交流的想法,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第八天早晨六点十分,简凝被一阵狂暴的哨声吵醒后,郁闷的翻了个身,接着睡。等简凝再次被英语老师的惊呼声叫醒,已经过了二十五分钟。
“快起来!快起来!六点三十五了。七点就要集合训练,再不起就迟到了。”好心的英语老师在出门前叫了还在床上的简凝。
简凝之所以敢这么任性的赖床,完全是因为她以为今天依旧是傻逼的正步走。这种低端的训练,随便吃点东西就能撑一上午。
在早餐和睡觉两者中,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睡觉。至于早餐,她母亲带来的饼干完全能应付。
当简凝悠哉悠哉吃了几块饼干,再揣了两块巧克力和陆璐一起走到训练场时,时间掐的特别好,教官正好在整队。
不过,这种顺利没能持续一上午。
奇葩教官整好队伍后,开始常规的训话。当他一脸平静地宣布今天上午跑十个圈时,整个队伍的人全部都石化,一向八风不动的简凝也震惊了。
用了几秒消化了这个事实的简凝,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真蠢。
她最讨厌的就是跑步。她搞不清为什么连冲浪攀岩这种活动都能轻松驾驭的自己,征服不了跑步。
她以为是自己有些低血糖的原因,事实证明不是。因为就是让她吃饱喝足了跑八百米,她一样觉得比死还难受。
十个圈,四公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以为他们是正规军啊?他以为这是野战部队啊?
这个时候简凝已经顾不上老师要做好表率作用这种官话了,保命要紧。
怕站在队伍后面那海拔不高的教官看不到,简凝还特地举起了手:“报告教官,我低血糖,能不跑吗?”
然而简凝没想到,他居然不批!不批就算了,还用早就摸清套路的口吻,站在队伍前面,来回走动着说:“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小聪明。这几天站军姿没有一个中暑晕倒的,说明你们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
连老师都不批,本来准备请假的几个学生默默的放弃了。
“全部人都要跑。都给我跑好了,不准有掉队的。都听到了没有?”
回应他的是全班一声要死不落气的听到了。奇葩教官听着比蚊子声还小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了一句:“没病吧你们!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这次声音特别大。
简凝才懒得搭理他,脾气也上来了。她看他才有病。不光他有病,任子洲也有病。只有奇葩的将领才得出带如此奇葩的兵。
可怜的任子洲就这么无辜的被骂了。
不就是跑步嘛!好,她跑就是了。这劲她还就较上了!此刻她面目表情的列队,做热身运动。
站在她旁边的陆璐不经意看了简凝一眼,知道这下事情大了。虽然姐妹俩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还是知道她的脾气的。看上去越平静,压着的火气就越大。印象中姐姐没有发过火,生气了不会表露出来。但就是这样的性子,往往更让人束手无策,弄不清她到底吃哪一套,怎么才能哄好她。
他们就在训练场上其他班级学生抱以无限同情的目光中开始了。
奇葩教官也不敢真以他们训练标准来要求他们,自己在队伍外侧带他们慢速跑。饶是这样,第四圈后简凝早已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有些发白,如果不是靠意志估计早跟不上队伍了。
和简凝一起跑在队伍尾部的陆璐时不时瞧一瞧简凝,看着她越来越糟糕的脸色开始担心起来,忍不住小声说:“姐,你没事吧?”
简凝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几次,才勉强说了一句:“你自己跟上队伍,不用管我。”
就算意志力再强大,也控制不了身体机能,终于,在第五圈开始时简凝被队伍甩开了。
操场上只有他们一个班在跑步,其他班都居内围静静的站着军姿。七月中旬的太阳这时早已高挂天空,低平空阔的基地里也没有一丝风。
奇葩教官往后看一看队伍情况,一撇就见一抹清新脱俗的身影落在后头。他当然知道那是谁,而且印象深刻。他文化程度不高,不知道怎么形容穿迷彩服的简凝,他能想到的词就是漂亮,但是漂亮似乎不能概括那种感觉。
这位年轻的教师就是穿着一样的迷彩服站在人群中,也非常惹人注目。军训完第一天,就有同期的教官笑他艳福不浅,只可惜如此难得的大美女让他一个呆木头带着训练。
“后面的,快一点,跟上队伍,这才几圈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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