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正眼都不曾给过。”她扭头看向袁泽,露出一个鄙夷的笑,“我是不是很自私?”
袁泽坐得挺拔,“简凝,有没有人说过你太冷静?”他微微调整一下坐姿,一手搭在膝盖上,盯着她落在肩头的长发,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你完全是像男人一样思考问题。你聪明,心思敏锐,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袁泽深邃的眼睛看着简凝的双眸,像是要把她的眼睛锁住似的,“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他漆黑的双眼迫得简凝无法逃离他的注视,只能听他继续道:“刚过易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你要强、独立、自信、理性,有的时候,反而更让人心痒。”
简凝微怔。
她的反应自然落在了袁泽的眼里,他自嘲的笑了笑,“这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越是难到手的,就越想要。”
“以前追你的那些人,对你望而却步,你自然是看不上。还有些,你应该更清楚他们喜欢的是你的什么…”袁泽说到这里停下了,但简凝知道那些是什么,金钱、权利、地位、名誉…
简凝这时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在抬眸时,半真半假的语气问:“那么你呢?”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似是带着笑注视着袁泽,好像非常期待,又似乎等他的答案证实自己的想法一般。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简凝听罢,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她不期望他们两人之间现在能有推心置腹的交谈,她自己都做不到,何况是城府颇深的他了。只是每次跟这个男人交锋的时候,几个来回就会发现原来在自己手里的主动权已经到他手里了,这让不喜欢被动的简凝很不舒服,甚至是有些无力。
她换了个姿势,把自己缩进柔软的沙发里:“你藏得那么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
“我如果不是真心,不说结婚,你现在至少已经和我订婚了。”
简凝一噎,两人才有交集一个多月,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只不过,好像他们从一开始,就在谈婚论嫁。她眼前这男人到底打的什么主义?他自己条件也不差啊,想和他结婚的女人应该排长队才是。而且找个能替他打理家里琐碎,能相夫教子的才合适呀。她明显不是这类的。为什么就认定了她?而且相处中总觉得他对自己似乎了解很多,一些细节习惯方面他都知道,没和自己生活过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在英国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她越想越觉得疑惑,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她其实是模糊的。
“除了在英国,我们以前还有接触过吗?”
“为什么这样问?”
“如果不是长期生活过的话,你怎么会知道我一些习惯?比如我喜欢睡懒觉,比如随身都带一块巧克力,而且喜欢放在左边…”
“我是个侦查兵。”言下之意,有敏锐的洞察力,一些小细节也能注意到。
“那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都是些细微末节,七八年了为什么还记得?
简凝问完后,觉得本就有些清冷的气氛,似乎更僵硬了,而且见袁泽本来平静的神色好像有一瞬间的错愣,难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袁泽从简凝问完,心里就一动,于是面上就紧了一分。他看着对面那个面容姣好的女人,耳边回放着她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声音,突然笑开了。一瞬间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简凝从来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过,这样毫无掩饰发自内心的笑,不由的愣住了。
“不知道。”袁泽笑起来其实十分好看,剑眉星目,眸子里含着笑意,亮得简凝移不开自己的眼睛。
“哈?”刚刚似乎被□□了的简凝,脑袋突然短路。
袁泽被她的反应逗得又是一笑,颇有耐心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是啊。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再见到你时记忆突然全部涌现,历历在目。明明在我孤独的时间里,不曾想起过关于你的一切,以为只是萍水相逢,却哪知你藏在了我记忆深处,从来不曾忘记。
简凝不曾想过是这样的答案,她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听他又开口道:“你不会委屈了自己,我也不会委屈自己。我既然开口要和你结婚,就不会委屈了你。”
“袁泽,你其实可以……”,她想说你其实可以不用这样的,本来就是一场形式婚姻,话还没出口,他突然不客气的打断,“我知道。可是你到现在不也没有答应,哪怕是一根浮木,你也没有伸手去抓,不是吗?”
“在你眼里,好像我们之间,我更上心一点,对于一段形式婚姻来说,本就是各取所需,我没必要这么迁就你?”袁泽突然笑了笑,像看孩子般说,“简凝,不是什么事情都用算的两清的。”
这个姑娘,竟然还觉得自己自私。在别人只道我运筹帷幄,强势难挡时,这么善良的你,还顾及着比你更强大,更城府的我,又怎么会不让我心动?
简凝看着他,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既然结婚让你难以接受,那就先试着和我交往一段时间。”袁泽继续看着面前年轻漂亮的她,“不过在你还没有表态之前,能不能先帮我个忙,就当是还这次人情。明天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吃顿晚饭,我父亲生日。”
袁泽不愧是特种兵,可谓是把简凝的命脉摸的相当清楚,知道她最受不了欠别人的人情,麻烦别人,这样说,不怕她不答应。
袁泽看这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简凝,在内心任命似的叹了一口气。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谁叫你的或许是我的虑,我的忧?
简凝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话里走出来,半晌没有理他。
“凝凝,说话。”袁泽这会气定神闲的靠坐在沙发里,这闲适的姿态像是笃定简凝会答应。
简凝的脸刷的就是一红,这个男人刚刚的一席话,仿佛把她里里外外看了个透。那声凝凝,更是让她觉得有些受不了。听过很多朋友这么叫过她,但是听着觉得如此深情的,还是第一个。
“呃……以朋友身份去?”她红着脸问。
“你想以女朋友身份去,我不介意,还很欣慰。”袁泽挑挑眉。
朋友和女朋友,一字之差,却有千差万别。简凝自知刚刚问得有点蠢,又问道:“我可以不去吗?”说这句话声音明显小了,她的头也低下去了,恨恨的语气,他听着像是明知结果还不死心。
袁泽笑得更开了,“你说呢?”
简凝突然抬头就见他一脸笑意,向来不服输的她,眼睛睁的大大的,无奈又赌气的说:“我是脑袋不好使了才会觉得麻烦了你!”
见她恼羞成怒,袁泽愉悦到眼里都带上了笑意,“承让。”
在袁泽眼里,简凝就像一只猫,逗猫也要见好就收,他看了看表,站起身,“上去换身衣服,带你去吃中饭。十五分钟后,楼下等你。”
说完,压根不理会简凝在后面大声的抗议,就回家取车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袁大少还觉得他们两幢楼之间的这堵墙挺碍事,早晚要把它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