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过百,诸位可都是见证人,我李疤儿在这里狂一句,这个牛逼你们可以吹二十年……”
卧槽,这老板还挺能耐。
在一片掌声中,我啪啪啪就依次把7颗彩球击落袋,结束了这一局斯诺克,单杆过百,一杆清台。
“卧槽牛逼……南哥真牛逼……”周围轰然叫好,我作为一个能在舞台上载歌载舞的人,自然是人来疯的性格,过去上菜市口砍头都要唱一段京剧呢,何况这么多人捧我的场,我笑着拱了拱手,“兄弟们客气客气……”
当然,里面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快枪手,你特么整天吹牛逼说自己尚书房台球第一,看见没,以后学学怎么低调做人。”这肯定是平时打球被天王头欺负的主儿,这时候趁机出一口恶气。
把球杆递给那个李疤儿老板,老板点头哈腰,“多谢大佬,赏我一碗饭吃,我这儿以后生意肯定牛逼……”我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准备给我上供两条烟?”
李疤儿一愣后顿时连连点头,“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说着挥手高声就叫隔壁小卖部拿两条红塔山来,我笑着伸手阻止,“拿一条七星吧!老板你是个聪明人,不过,规矩不能坏。”
这老板还真以为我年轻不懂事啊!换二十年后,我这行为就可以称之为形象代言了,当然,这年月也讲究不了,让他拿一条烟只是告诉他,寡人不是不明白,只是寡人不想跟你计较。
“是是是,您大人大量。”李疤儿老板毕恭毕敬把一条七星烟双手送给我,我笑着接过来,然后转头就看着一脸垂头丧气的天王头以及皮衣小于。
皮衣小于满脸苦笑,嘴巴轻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倒是天王头这家伙居然还有两分光棍气,“南哥你牛逼,我服气了,任打任罚……”
我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就你这个一身排骨,我锤断你全身的骨头我还能长一块肉?呐,今天看你这个哥哥的面子,给我家老婆道歉,再给我买一条香烟,阿懂啊?”皮衣小于顿时满脸笑,“谢谢南哥谢谢南哥。”说着一扭身就去旁边小卖部买烟去了。
我身边大美妞脸上有些红晕,伸手在下面拧了我一下。
天王头抬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低头跟大美妞说道:“南嫂,我是呆B,我嘴巴臭,你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
我赶紧挥手,“滚滚滚滚滚,我家老婆大学生,听了你这个满嘴喷粪明天考试都要考不好。”天王头顿时满脸尴尬,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这时候小于过来,双手送上香烟,“南哥,我家表弟没上几年学,他家长辈走得早,也没什么人教他规矩,所以粗人一个,你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
“得了,赶紧领走吧!”我挥了挥手,说了一半又想起来,把他又叫回来,“对了,找你带个路,让你这个弟弟先走吧!”
皮衣小于连连点头,伸手过头鼓了几下掌,“大家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堵着这儿碍着人办事……”说完后又让天王头滚蛋,然后转身对我说:“南哥你这是要找人么!”我点点头,从韩由娜妹子手上拿过表格,“你瞧瞧。”
“这个我知道。”皮衣小于看了以后点头,“咱们这一片以前都属于江南皮革厂的地盘,当初这儿都是厂区宿舍,后来厂子不行了,好多人下岗,不过咱们尚书房好就好在,当初不是所有人都征用土地进了厂子的,大多数只是男人进厂子,女人还在家,男人的户口在厂里面,女人反而能拿钱……”
他说到这里有点感叹阴盛阳衰的意思,我嘿声一笑,“是不是你们家老爹平时说话都不硬气了?”
“可不是么!”他就叹气,说着就把我们往里面领。
这些老式楼大抵都是单间,楼道上摆满了煤球炉之类烧饭的家什,不过,这里是尚书台,里面主要还是租赁房子的居多,刚才皮衣小于不是说了么,男人户口在厂子里面,女人还是可以在尚书台拿一笔钱的,这笔钱比上班什么的可多得多,有钱哪儿不能住,何必在这儿住筒子楼。
不过,韩由娜的妈妈如今已经沦落到住筒子楼了?她卖房子的钱呢?
爬了四层楼,皮衣小于走到一间门口拜访着煤气灶的房间前敲敲门,“阿有人在家?”
里面叮铃咣当一阵响,不知道是碰倒了什么东西,随后一个很是紧张的声音就高喊,“来了来了……”
一分钟后门打开,一个长相酷似韩由娜的女人站在门口,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我嗅到了一股异常的香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