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骚动,不然,每天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我很怀疑我会崩溃杀人,起码,杀三副他们没有心理压力。
船过了巴拿马运河后,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快了,自由的灯塔,米国,就在前面了……
我经常站在夹板上吹风,三副有时候就问我,靓仔南,你这两天打量来打量去的,这是干嘛?
看了他一眼,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一般的牙齿,三副打了一个冷战,说,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笑啊,每次看你这么一笑我都控制不知打冷战,你知不知道你咧嘴一笑很有米国恐怖片的感觉啊!
摸着下巴笑笑,我说,我在想,要是有人打劫咱们这条船,估计会站什么位置,要不要动手杀人示威……
三副就撇嘴,大哥,你以为咱们船上都是吃干饭的……我似笑非笑就接口说,我知道,胡建狼嘛,狼,自然是会吃人的。
三副嘿嘿就笑,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靓仔南,你身手是牛逼,一个能打十个,不过呢,神仙也怕一溜烟,现在要有这个,他说着,比了一个扣动扳机的手势继续说道,咱们船上AK都不知道多少吧!跟危地马拉的警察驳火都没问题,你安心啦!
船在进入危地马拉海域后的夜里,所有人都被叫上了甲板,风很大,还好,没有雨,二副阿祥叔说,这是一个好天气,也是好兆头,相信这一票大家都能上岸。
黑漆漆的海面上,几个灯光闪烁数下,随后,七八艘快艇就驶了过来,周围有几个手上拿着AK的水手,三副这小子居然也拿了一把,跟我眼神对撞后还冲我笑了笑。
快艇又细又长,在黑漆漆的海面上显得极为单薄,有人这时候忍不住就大喊,“阿祥叔,你不会让我们就坐这个去米国吧?这风高浪急的,这玩意儿,简直是喂鲨鱼的货色……”
平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阿祥叔眯起了水泡眼,厉声就大喊道:“怎么?你还指望有游艇来接你们?这种大飞在海上速度快,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躲过米国那些水上的警察。”
“可这也太不靠谱了,我们是来米国挣大钱的,不是来送死的。”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随起哄,“阿祥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一开始,你可没这么说,你是拍着胸脯说保证送我们到米国来挣大钱的,根本没提要在这风大浪高的夜里坐这么危险的大飞啊!”
“这可由不得你们。”阿祥叔狞笑,伸手挥了挥,不远处几个水手顿时就把手上AK的枪口瞄准了人群,一些女人吓得顿时就尖叫了起来。
“我给你们十分钟,全部上船,要是不上,对不起,不要怪我林阿祥不认乡亲,还请你们下去跟海龙王打一声招呼……”
说话间,有个满脸横肉的水手一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哒哒哒,声音在海面上清脆得很,小风嗖嗖的,这清脆的枪声简直可以下酒。
刚才还勇敢提意见的人群呼啦一下蹲下了一大半人,林阿祥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随后顿时收起笑容,“你们这些崽,想挣钱又不想拼命,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想当年我们闯海,谁不是拿一条命来拼?你不敢拼,凭什么过好日子?赶紧都给老子上船,到了船上都蹲下,要守规矩,如果被米国警察抓了,记住,你们是受到朝廷迫害,受尽了艰难,千辛万苦才来投奔自由灯塔……记住喽!上船,都给老子上船。”他大声喊着,那些水手拿着AK,就把这些偷渡客像是赶鸭子下水一般往快艇上赶。
三副这时候走过来,冲我笑了笑,“靓仔南,海上风大,保护好你的姘头牛寡妇啊!”
我咧嘴一笑,缓缓就说:“我不急,说起来,忘记了跟阿祥叔你讨要个东西。”
二副林阿祥以为我是讨要救生衣,这时候就板下脸来,“想要救生衣?这可不行,靓仔南,我虽然看你顺眼,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牛晓丽站在我身后使劲儿拽了拽我的衣服,我恍若不知,继续看着二副,“阿祥叔,我说的,可不是救生衣,我说的是,钱啊!”
一边说着,一边,我还伸手搓了搓,“票子,money,刀勒……你滴,明白滴干活?”
二副瞬间脸就黑了下来,“卧槽泥马,靓仔南,你以为,你一个能打十个就牛逼了?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靓仔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拎不拎得清状况?”
我狞笑了一声,马丹,在船上憋了一个月了,我都快憋成忍者神龟了,今儿要不发散发散,我心里面不痛快,念头不通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