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见一根还挂着些许水泥块的钢筋,穿透了车顶斜插进了车厢中,也穿透了代驾师傅的帆布裤子,以及右大腿!
“师……师傅!你的腿……”谢子轩张大了嘴巴震惊的问道!
“没事,没伤到动脉。你看,血是暗红色的。要是鲜红的我没准就要去见马克思咯。”他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可额头上的豆大汗珠却在证明那是有多么痛苦。
“您别动,我来帮您把它拔出来。”说完谢子轩就像推开有些扭曲的右侧车门下车,但不知为何陈启彬竟一把拉住了他。
“拔什么拔啊!咱俩快点逃命吧!你瞧瞧你旁边那栋楼,都特么要塌了!”陈启彬也不管自己同学乐不乐意,只是死命拽着他的衣袖想劝其从左侧下车。
“启彬!放手!”谢子轩也怕死,但他却不想多说什么报恩之类的话,只想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底线。
听到同伴那决绝的回应,陈启彬只好松开了手,并咬了咬牙和谢子轩一起跳下车子爬到引擎盖上,抓住了那根带着水泥块的弯曲钢筋。
“尽量垂直向上拔,不然会扩大伤口。来,一、二、三,起!”谢子轩顾不得查看周边的环境,他和陈一起怒吼着拔出了那根血迹斑斑的螺纹钢!
虽然两个人喝了酒,但他们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力气还是不小的,否则也不会如此成功地拔出了钢筋。
一直坐在驾驶位上的代驾师傅从始自终连一声都没叫过,不由得让谢子轩暗自佩服不已。至于处理伤口则是中年汉子自己完成的,他先是咬着香烟盒用一把瑞士军刀在打火机上烤得通红,接着拿它探进伤口做临时杀菌止血。滚烫的刀刃接触到血肉组织后,立即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与滋滋声,这情形差点让谢陈二人当场呕吐。
最后代驾师傅抽出皮带绑到伤口偏下的位置,用他的话说静脉出血需要在远心端包扎止血。接着又从自己身上撕下一截棉布内衣包好伤口,防止它再次开裂。直到他处理完伤口,三个人都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街道上却不再平静,很多幸存者从各自所在的居民楼、写字楼里跑了出来。他们有的被房梁砸断了胳膊,有的浑身是血看不出哪里受伤,还有的甚至直接从开裂的阳台上掉了下来,摔得脑浆迸裂!
漆黑的夜晚里融入了哭号声、惨叫声与怒骂声,仿佛这里不再是现世,而是人间的炼狱!
那些活着的人有抱着手机吼的,有不顾一切翻开坍塌楼房废墟寻找亲人孩子的,还有的却在趁火打劫抢车钥匙的。但没有人“关心”谢子轩他们这辆车,因为它实在是太惨了,整辆车的所有车窗都碎裂了,顶盖上还压着广告牌,车体其他位置上也被瓦砾砸得坑坑洼洼的。因此这种破车是没人会感兴趣。
看着四处奔跑叫喊的受灾百姓,谢陈二人被那股深深的绝望与恐慌所感染,也想学其他人那样找寻还能开的车子逃离此地,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座下的奥迪车竟在这时再次点火成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