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了趟二次供水的蓄水池打水,把以前天天宅在寝室的陈启彬累得跟条死狗一般。不过当他吃了刘老哥早上送的剩余烤鼠肉后,居然没过几分钟就变得生龙活虎了。
傍晚,当三人从大食堂吃过晚饭,再次返回宿舍大楼后,皮飞看了看挂钟指针,立马坐到摆放着电台的书桌前鼓捣起来。
“嗤啦……嗤啦啦……”老式长波电台里传出一声声刺耳的电波噪音,干瘦青年一边调试着波段一边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道:“奇怪,是这个点儿啊,今儿个怎么没动静了?”
“别急,今天不行就等明天。”谢子轩站在一旁笑着安慰道。
“就是,本大爷都没急,你急啥?啧,没肉吃了,好难过。”陈启彬用牙签将牙缝中的一根鼠肉丝挑出来,又吞了回去嚼了嚼,满脸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三人正闲聊扯着淡,电台里终于传出了一串叽里咕噜的女性日语声。
“皆さん、こんばんは……”
“空帮哇?什么什么?这啥意思?”皮飞好奇的问道。
“晚上好……吧。唉,我说你别打岔,这要是听漏了关键词我还翻译个毛啊。”陈启彬不满意的抱怨道。
“哦哦,我闭嘴、我闭嘴。”皮飞说完连忙用双手捂住了嘴巴。
因为电波信号不大好,加上陈翻译的水平实在堪忧,在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陈启彬只能勉强听译出十几个有价值的单词而已。
“地震、海啸、降温,这几个词感觉没什么大用,咱们基本上都清楚。不过……‘美军关岛基地’、‘自卫队’、‘遇袭’、‘第十九支那’、‘异能者’、‘目标富士山’、‘东京沉没’等等的是代表了什么?”谢子轩拿着一张由陈启彬所写的打印纸喃喃自语道。
“这还用猜?肯定是大地震和海啸把小日本的小破岛干沉了呗。至于什么第十九、异能者也许是我听错了,要么就是……”陈拉着长音说道。
“国安第十九分局?!”皮飞恍然大悟道!
“莫谈国事,这个什么分局压根儿就没有证据存在过。”谢子轩挥了挥手示意跳过这个话题。
“这都啥时候了,哪儿那么多忌讳?算了算了,还是琢磨下其他词儿吧。比如‘肉が好’、‘口から入る’、‘生き返る’、‘黒の血’、‘寒がり’,还有‘瑩緑の目’。”陈启彬将那张打印纸翻过来,指着几个尚未翻译的词汇说道。
“这都是什么意思?陈哥译不出来么?咱不是有翻译APP吗?上软件呗。”皮飞连忙将插在充电器上的IP手机拔了下来,递到陈启彬面前。
后者摆了摆手,一副“你丫瞧不起人?”的傲娇样子,牛气哄哄地说道:“不是不会译,而是这几个词太简单,哥们我不用琢磨就能译出来。”
“大哥,您就别卖关子了,求翻译啊。”皮飞放下手机,走到陈的背后一通揉肩捶背,直到将其伺候到位了,陈启彬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嗯……不错,你小子有眼力见,知道你陈哥这几天辛苦。那些词儿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嘛,就是‘喜好吃肉’、‘从口进入’、‘死而复生’、‘黑色的血’、‘害怕寒冷’,以及‘莹绿色的眼睛’。”
“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确定不是在翻译**吗?”皮飞以为这货是调侃他,便抱着膀子站到旁边,一脸受骗上当的表情。
“啧,你小子不信拉倒。别以为哥们是‘风箱的嘴巴——光会吹’,咱可是文化人儿。”陈启彬撇了撇嘴,翻着白眼儿答道。
谢子轩没有理会二人贫嘴,而是重新拿起那张打印纸一个词一个词的默默分析着。
“喜好吃肉”,这个词很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别含义。
“从口进入”,这是指病从口入吗?不会真的是某**剧情吧。
“死而复生”倒是很好理解,可这到底是指什么?虽然他也听说过在农村土葬时,已经下葬的人因为假死复苏后,敲击棺材板“复活”的案例,可日本电台里聊这个干什么?
“黑色的血”,这也是一个很简单的词,谢子轩唯一能联想到的,只有被卢织瑛割断沉默中年女人脖子溅出的暗红色血浆。
“害怕寒冷”,没有人不怕冷的,加上之前电台里还提到了“降温”,看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吧。
唯独最后一个“莹绿色的眼睛”,是最让谢子轩感到困惑的。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似乎答案就在嘴边,可却死活想不出来它的出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