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季惟舟确认了一遍。
宋媛媛点头:“确定,当年陈玉茹是在高一上学期,差不多期中考试的时候,就来了我这里,那时候学校里不少学生因为考试压力大,所以来我这里咨询,但是陈玉茹一进咨询室,没说自己想咨询什么问题,而是反复地问我会不会保守秘密。”
宋媛媛缓缓道来:“因为我是心理医生,我有职业责任,所以我也反复的安慰她,让她放心,我不会透露她的秘密和病情,后来陈玉茹天天来我这里,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就是什么也不说,在这安安静静坐一天,然后大概是期中考试下了成绩的时候,陈玉茹才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季惟舟点头,示意宋媛媛继续说。
“陈玉茹第一句话就是,如果被侵犯了该怎么办。”
宋媛媛说到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没有立刻回答她,我们心理医生进行疏导,是需要获取病人一定信任的,所以,我需要先与她沟通,等到病人真正愿意开口的时候,才能正式开始进行心理疏导。”
宋媛媛回忆了下:“陈玉茹的戒心很重,这个时间大概是一个多月,我才正式开始对她进行治疗,当然在治疗过程中,陈玉茹一直没有提起自己为什么会痛苦,差不多是在陈玉茹转学前,她才开口。”
“陈玉茹说了什么?”季惟舟问。
“陈玉茹说自己被人侵犯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告诉她,可以选择告诉父母,然后报警,被侵犯不是她的错,而是犯罪者的人性泯灭,其实陈玉茹之所以会发生抑郁和焦虑,根本原因是因为被人侵犯,从而对自己产生了不认同感,觉得被人侵犯,这其中有自己的问题。”
季惟舟继续问:“后来呢?”
宋媛媛摇了摇头:“后来我就不知道陈玉茹到底如何了,因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陈玉茹就转学了,这期间,她并没有来过心理诊室,但是曾经和我发过一条短信。”
宋媛媛说到这里,用了许久才回忆起来:“短信的内容大致是说,她要转学了,感谢我对她的帮助,大多都是客套话,到最后一句我记得很清楚。”
宋媛媛神色严肃,直视着季惟舟和钟意:“她说,原来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爱孩子,也不是所有的受害者都会得到正义的眷顾,当时我觉得陈玉茹的情况很不好,所以我就通过陈玉茹入学时登记的身份信息联系到了她的父母,但是她的父母说陈玉茹现在很好,已经恢复了正常生活,希望我作为她之前的心理医生,不要出现在陈玉茹的面前,让她再次面对那些痛苦的回忆。”
宋媛媛叹了口气:“其实,这样的说辞,我并不相信,所以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在想办法联系陈玉茹,但是都没能联系上,而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应该是在六年前,他们那个班级有一个学生结婚,我在参加婚礼时,听同学们提起过,说陈玉茹现在过得很不错,这才算彻底放下了这件事。”
听完宋媛媛的话,片刻后,季惟舟才问道:“当时陈玉茹有没有提起是被谁侵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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