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努力工作,在欧洲赢得了良好声誉,英国记者韦克菲尔德在新闻通稿中写道:“每一位华工都是非常优秀的多面手,能忍难忍之苦,工作风雨无阻、不畏寒暑,善于学习,对英军的各种工作需求都能应付自如。”
一份来自1918年的英国陆军部报告中写道:“中国劳工是所有外来劳工中最优秀的……大多数劳工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工作技能,并且熟练持续地工作,而且他们一直都待在铁路、兵工厂和坦克车间等劳动强度较大的地方。”法国军队总司令福煦也在给时任法国总理的阿里斯蒂德·白里安的信中写道:“华工是非常好的劳工,他们可以成为最好的士兵,在炮弹的狂射之下他们能保持很好的姿态,毫不退缩。”
以上是当时的欧洲人对于华工的部分评价,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9月3号抵港的胜利消息号,带来的不是一群唯命是从的华工,而是一群被秦致远带偏了路子的恶霸!
胜利消息号抵达马赛后,劳工营没有得到休整时间,直接坐上火车送往前线。
按照合同规定,华工不承担作战任务,只负责在后方提供服务。但是在德国人的步步紧逼之下,法国人已经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华工们也被送往前线,从事最危险的战地辅助工作。
秦致远他们乘坐的火车是蒸汽客车,条件设施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电灯空调之类的电气化设备,普通的生活设施比如供旅客使用的木质桌椅还算完整。因为乘客较少,车厢内也不算拥挤,空气尚算清新。
劳工队成员之前大多没有乘坐过火车,这下算是开了西洋镜,对于他们来说,异国他乡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值得研究的。无论是累的“呜呜”怪叫口吐白烟的火车头,还是金发碧眼身材窈窕的乘务员,都值得他们详细探讨。
这帮人都已经学坏了,当着人家乘务员的面,用汉语讨论人家乘务员的屁股和胸脯。有人见乘务员报以微笑,居然以为人家乘务员和八大胡同的姑娘差不多,还上去用结结巴巴的法语搭讪,实在是不知死活。
人家服务员是听不懂好不好,你要是敢用法语当着法国姑娘的面讨论人家的身材,别管人家喜欢不喜欢,都会赏你吃火锅。
……没准那样的话,这帮色胚更高兴!
秦致远不关心这些,对于他来说,20世纪初的所有科技类设施都乏善可陈,只有车窗外惊鸿一瞥本地风情,才值得秦致远一观。
残酷的现实令秦致远失望了,这个时代的法国,跟后世的青山绿水田园风光风马牛不相及。从车窗里看出去,视线所及,到处是灰蒙蒙的,纵然是刻意在外墙粉刷了建筑涂料的房屋,也是灰蒙蒙的。哪怕是郁郁葱葱的山丘,也像是洒了一层尘土一般,和天空一样都是灰蒙蒙的。
这也正常,现在的世界工业中心,就是以英法为代表的欧洲,特别是英国,首都伦敦现在已经被冠以“雾都”的称号。这个称号不是因为烟波浩淼恍若天堂,而是因为伦敦大部分居民都是用煤作为家用燃料,煤烟太多,也就是所谓的空气中“pm2.5”浓度过高,所以才被称为“雾都”。
现在伦敦的“pm2.5”浓度还没到峰值,要等到1952年冬天,一场雾霾在5天内导致4000人死亡的时候,那时的“雾都”才算是名至实归。
灰色,是欧洲给秦致远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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