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们算是暴徒。那么当面对暴徒的时候,军队应该怎么做?束手待毙?退避三舍?不!那同样不是绅士,那是懦夫!”秦致远铿锵有力。
这些话不仅是说给休伯特和埃里克听的,也是说给站在秦致远身后的米夏听的。
码头事件之后。米夏再也没有给秦致远一个好脸色,一直是冷冰冰的。虽然米夏还在行驶秘书的职责,但秦致远能感觉到米夏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
在杜克发给普恩加莱的电报中,已经将这次事件定性为暴徒袭击军队。普恩加莱现在还没有回电,但并不妨碍秦致远把这次事件再次定性。
“我只能说。任何对妇孺开枪的行为都是不荣誉的。”休伯特没有正面回答秦致远的问题,只是强调了军人应有的荣誉感和职责。
“妇孺?一旦他们拿起石头砸向军队的时候,他们就不再是妇孺,而是同样的暴徒。现代社会,对于弱者的定义已经不再向以前那样清晰,哪怕是一名妇孺,当他们手持枪支时,同样可以对别人造成巨大伤害,我不可能任由那种情况发生。”秦致远不准备改正。
同情弱者是优秀品质,但是也要分情况。另一个时空中的中越战争,中国士兵最初的时候充分发扬了绅士风度,他们用对待本国民众的态度,对待越南民众,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从那以后,关于如何执行战场纪律,导致了一场社会各阶层广泛参与的大辩论。对于这种事,秦致远只想说,送那些把人道主义挂嘴边上的人上战场吧。
“但是他们没有,他们没有手持枪支,他们手里只有石头和土块,这些都不是致命武器,并不能对你的士兵造成致命伤害。而你的士兵手持军用制式武器,它们威力巨大,具有石块不可比拟的杀伤力。”休伯特避重就轻,他不谈性质是否恶劣,只谈威胁程度。
这就像是另一个时空中的“扶人案”,那个案子之所以引起巨大的争议,原因不在那几万块钱,而是因此而导致的全社会整体道德滑坡,这恐怕是所有的当事人都始料未及的。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战士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他们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随便砸几下没关系,反正也死不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难道当面对德国人的时候我们也这样?”秦致远的怒气在滋生。
“当然不是,你们可以做得更多,做得不是那么残暴。”休伯特口不择言,居然使用了“残暴”这样的词语。
“恐怕到时候,你还会有另一套说辞,因为你本身是在戴着有色眼睛看待本土的军队,无论我们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秦致远不想再吵这种罗圈架,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好像是另一个时空中政府对待钉子户,如果政府强拆,那么好吧,有人会说,这是政府不尊重人权。如果放任那些钉子户存在,那么又会有人说,看吧,这就是特权主义的表现,这一家肯定是有后台的。
对于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人来说,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你为了生存要呼吸,那么也是错的。
因为你多吸一口,他就会少吸一口。
而一旦这种人掌权,为了他自己呼吸的权利,他会禁止其他所有人呼吸。
(未完待续。)